——死亡？或者不参与？
必须得把影响合作关系的因素给排除在外，所以五条悟不在讨伐之列。
也就是说……五条悟，大概率会死。
死亡是合作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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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五条家在自家家主连续两次战败而归还差点死掉后，已经不再想要他去挑战两面宿傩了。
诚然，在他们看来，自己六眼的性命可比两面宿傩重要多了。
于是，我这个两次通过影子把他带回来的人就意外感受到了五条家的态度变化，大抵是觉得，我这个两次救下六眼性命的人不太可能是禅院家派来的奸细，所以我被降低了监管力度。
虽然——也监管不住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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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上的伤养了很久。
五条悟被家族长老禁锢在自己院落内静养，就连家族事务都代为解决了。
结界的一部分取自阴阳师的手法，没有特殊的咒符，五条悟打不开。
只有我会时不时通过影子去里面看看他，但是每当他想要我用影子带他出去时，我都会拒绝。
“来了？”
年轻的家主坐在结界笼罩的院落里，晒着细碎的阳光，被迫卸下重任、禁锢与自己的院落中后，他几乎每天都要闹一闹。
但用处不大。
我点点头，从影子中出来，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看你的伤势。”
“不要。”他拒绝地飞快，“我已经好了！”
“那看来就是没有了。”我说。
五条悟一摊手：“你知道还问。”
我从影子空间里扒拉出一份效用很强的药膏，然后递给他：“你试试这个。”
五条悟挑挑眉，没接。
“我很好奇啊，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长老们都巴不得我伤好的慢一点，最好一辈子待在五条家别出去了。”
“为此，他们可是让医师帮我吊着命以后就没怎么治过我呢。”全凭他自己恢复。
“你怎么反倒不一样？”
明明伤口还有一大片怪异又崎岖的血痕，但他就想感知不到痛似的，还把身体凑过来，一双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快点好，然后快点去送死，这就是我所希望的。”
五条悟歪头：“你就不怕我好了之后就不去找两面宿傩打架了？要是我活到寿终正寝，你岂不是要被气死？”
我无比笃定：“你会去。”
“那可不好说。万一我就不——”
“你会去。”
“我——”
“你会去。”
五条悟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接过来那瓶药膏。
“好吧，我的确会去。”
两次狼狈而归，五条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
第137章 反转术式与觐见
按照宇宙的绝对公平法则，一个灵魂如果两次拥有幸运，那么他/她必然命途多舛。
已知这位五条悟和后世五条悟同为御三家五条家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六眼，那么根据公平法则，他必然不会顺风顺水。
后世五条悟拥有六眼、强大天赋、极好家世，所以他挚友叛逃，学生死亡，自己也被关进狱门疆卖给其他国家做能源。
命运的馈赠从来都不是免费的，他一定有所失去。
＊
两面宿傩站在荒芜的山上，周围的土地全部都是被术式蛮横炸开的斑驳。
他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六眼，恶劣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被御三家奉为最强的六眼，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
“太弱了，和其他的虫豸也没什么两样。”
第五次。
这是第五次。
五条悟狼狈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让他如此难堪的诅咒，脸上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他打不过？
打不过就算了，他甚至连一点战胜的希望都看不见。
他在每一次的战斗中汲取经验，调整了很多以前不注重的细节——咒力控制的精度、准度、压缩强度……在他每一次取得巨大改变时，结局就会给他重重一击。
——这就是诅咒和人类之间天然的差别吗？明明同为自身阵营的最强者，他们的实力差别却犹如天堑。
他定定的看着那张居高临下、布满黑色咒纹的脸，心里的愤怒就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间汹涌成无边无际的热浪。
也许是觉得无趣，在嘲讽一通之后，两面宿傩转身离开了。
里梅在跟着走之前，蹲下身来看着那双曾经盛气凌人的眼睛：“你这次被宿傩大人击穿了心脏，咒术师，这下可没办法来挑衅宿傩大人了吧！”
“你就死在这荒郊野外发烂发臭吧！”
他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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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愚蠢到可笑。”
我如此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