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嘲讽出声：“哈哈哈哈哈真是狼狈！附庸！那群人、那群人居然甘愿成为咒术师的附庸！”
“真是……太好笑了！”
五条悟蹲下身，六眼审视着面前突然癫狂的袭击者。
“我真的很好奇啊。”他从羽织袖口掏出折扇，轻点自己的下巴，“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星见家，甚至不惜投奔两面宿傩？”
“还有——两面宿傩为什么不杀了你呢？”
我默默听着，等待他说出答案。
——我也想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第133章 前因与宿傩
背叛了家族的阴阳师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缘由呢？
里梅一脸愤恨，但就是不愿意说出为什么。
“算了。”五条悟说，“即使你不愿意说，理由也就无非那几种。”
“家族待的不好？”
“单纯不在乎？”
“崇拜强者？”
五条悟兴味盎然地打量脸色都憋的发青的里梅：“你的咒术天赋还不错啊……星见家没好好培养过你，来五条家怎么样？”
好歹也是“附庸”。
里梅骤然反驳，面色都要崩裂了：“别开玩笑了！咒术师、阴阳师……本质上还不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然后目露向往：“只有宿傩大人……只有宿傩大人才是我永远效忠的对象！”
“哈！等着吧！等宿傩大人回来，一定会把你们这些咒术师全部杀光！就像星见家那样！”
他简直油盐不进。
五条悟站起身：“好啊，你大可以试试。”
他蓝色的眼瞳看不见一丝光亮，幽暗地就像一汪深潭：“我就在这里等着。”
我想，这个时候的青年五条悟和后世星浆体事件之前的五条悟，真的很像呢。
——毫不怀疑着自己的实力，坚定不移认可自己最强的地位，但这份傲慢终究不知道会被什么碾落在地上。
＊
两面宿傩是一个纯粹凭自己喜好做事的诅咒。
星见家惹他不快，他本来是计划每天都去星见家杀几个人，找一点乐子，那群人太过无趣，但每次跪地求饶之前的倔强反抗都让他愉悦。
没过几天，就只剩下跪地求饶了。
看不见他们明明渺小如虫豸却誓死反抗的样子、大声叫嚣、明明怕到不行却为了面子强撑的可笑样子，属实是一种遗憾。
两面宿傩顿感无趣，于是也懒得玩这种游戏，在剩余人目眦欲裂的神情下，把偌大的星见家屠杀至片甲不留。
顺便饱餐一顿。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弱小者。
弱小的家伙散乱着头发跌坐在地上，手边是刚从厨房端出来的食物——一点微末的肉食，再配上寡淡的青菜。
这样弱小的存在，他都吝啬自己的视线，本想顺手杀了的。
但面前的人先他一步，递上了手边的食物。
他怯怯地说：“大人，我把仅有的东西供奉给您。”
随心所欲的诅咒斜觑了他一眼。
出于某种恶劣的心理，他屈尊降贵地回应了一句：“供奉我？”
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个瘦弱的阴阳师就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涨地青紫。
“大、大人……”他嘶哑着声音，“请、请允许……我的效忠……您喜欢……吃人肉，我能……帮您烹饪得……更、更好。”
两面宿傩来了兴趣。
于是他松开了手。
然后尝了一口旁边寡淡的饭食。
他露出愉悦的神情：“我允了。”
＊
要问两面宿傩，为什么里梅会追随自己，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缘由的，也并不在乎这一点。
之所以不杀里梅，也只是因为他的手艺确实比较得自己心意。
他把里梅带去自己常住的破庙，偶尔也会带一些食材回来，有时候是不长眼的咒灵或妖怪，有时候是神社的巫女。
里梅只来了短短几天，两面宿傩就发觉了烹饪的好。
于是往破庙带食材愈发频繁，直到这一次……
原本就破旧的庙宇碎成了一摊木屑渣滓，还残留着一股陌生却强大的咒力。
两面宿傩眯了眯眼睛。
他闪身至那里，一道咒力凝成的攻击骤然砸过来。
“宿傩大人小心！”
两面宿傩迎身上前，浓郁的黑色咒力狠狠撞上战意盎然的诅咒。
“终于来了。”咒力消弭时，白发男人说。
两面宿傩看清了他的眼睛。
那是极其透亮的蓝色，此刻盈满了冰冷的笑意。
第134章 胜负与区别
猩红的眼眸瞬间弥漫起一股兴味，两面宿傩看着面前这个早有耳闻却算是第一次见面的，传说中的绝世天才，五条家的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