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异族大王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异族国师手段了得。
然而再怎么了得,他的亲生儿子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是杀是刮,他一句话的事情。
“那异族国师什么想法?这儿子他是要还是不要?”萧故问道。
邹闻笑了一下:“将军,这异族国师,还必须得救他儿子?”
“哦?”萧故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说?”
邹闻:“咱们的人打听到的,异族国师都出自祝氏一族,可是异族又要求国师一生不得婚嫁,不管男女,都要保持纯净之身以侍奉神明,而祝氏一族有一个瞒了几百年的秘密,那就是国师的神异之力,只能通过血脉的方式传承,血脉越近,神异之力就越好传承。”
萧故戏谑:“那要是祝颂死掉了,再把这异族国师给宰了,异族岂不是离彻底灭亡不远了?”
把国运交给无形的鬼神之力,异族迟早要完。
“据说祝氏一族这一代人里除了作为国师亲儿子的祝颂,已经找不出来任何有神异之力的人了,因此,异族国师和祝氏一族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想方设法把祝颂给救回去。”邹闻道。
这祝颂多半不清楚自己身负神异之力,毕竟他连自己是国师的私生子都不知晓。
异族当年能立国靠的是以秘法造出邪神,而这秘法是祝氏一族提供的,祝氏一族和异族王族之间的关系,不可不谓不微妙。
看来找辞风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一派来自异族王族的势力,一派来自国师背后的祝氏一族。
而这两派之下又能分出多少来,尚且不知。
萧故也不需要弄清楚,不管来多少,通通杀了便是。
“派人去跟异族国师交涉,务必要让他吐露出更多与邪神有关的信息。”萧故沉着吩咐道。
邹闻抱拳领命:“是,末将定会办妥。”
“将军,那祝颂此人,最终当如何处置?”邹闻请示道。
萧故淡淡道:“别看祝颂在我们面前怂得要命,可他仗着祝氏一族的出身和他那不透露真实姓名的亲爹为非作歹是少不了的,这种人,等我们的目的达成之后直接杀。”
从祝颂的城主府里搜刮出来的好东西,都够整个横云军用上一年的了,还是相当奢侈得用,不是抠抠巴巴地用。
祝颂死,死得可不算冤枉。
“那末将就先告辞了。”邹闻再次抱拳。
萧故颔首:“去办吧。”
等邹闻离开,没多久辞风就从门外冒了个脑袋出来:“萧故,我换好新衣裳了。”
萧故对辞风招手:“来,让我仔细看看。”
辞风一蹦一跳地进了萧故的书房。
方才结束了今日的学习,辞风便回去换了一身云水色纱衣,穿着凉快不少。
出席人家的婚礼是很重要的事情,辞风可是挑选了好久才决定了要穿哪一身衣裳出门呢。
萧故上下打量着,辞风这一身穿着,多了些仙气,轻飘飘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我们辞风果然是最好看的。”
32
萧故说好了要带辞风围观婚礼的全程,所以还得早一点出发,先去刺史府,然后跟着迎亲的队伍去接周献这个“新娘子”。
辞风不会骑马,在别人的婚礼上也不好带着辞风跟自己骑一匹马,今天的主角是周献和阮安鹤,可不该他们去抢风头,所以萧故便领着辞风坐上了马车。
刺史府的许多文官也不会骑马,所以也是乘坐马车前去接亲,萧故和辞风坐马车并不会显得突兀。
不过阮安鹤这个新郎官是得骑马的,他的骑术还是周献亲自教的。
刺史府这边出人去接亲,除了前去接亲的亲朋好友之外还有敲锣打鼓奏着喜乐的队伍,很长的一串。
从刺史府到军营那边距离不短,而这接亲的人百姓们看着也眼熟——到底刺史府的官员经常往来于民间,不眼熟才怪。
既然是官老爷接亲,那这热闹必须得凑上一凑,所以街道两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辞风只是掀开帘子略微看了一下便被街道左右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给吓到了,火速躲回了萧故的身边去。
“幸好你带我出门练了练胆子。”辞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人也太多了些。”
萧故:“那你可得好好习惯习惯,等日后我们成亲,可要直面这么大的人群。”
辞风耳朵一烫,避开萧故炙热的目光:“我知道啦。”
阮安鹤和周献都有认真对待这场婚礼,也想到了会有众多百姓来凑热闹,因而在为婚礼做准备时购置了许多的喜糖,有干果、蜜饯、糖,用红色的小囊装起来,一个小囊里也没有多少,主要是图个吉利。
骑着马的新郎官抬手向那些祝贺的百姓道谢,身后跟着帮忙的同僚们则是往左右两边撒着包好的喜糖,要是遇到了小孩子,就直接抓一把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