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点头,微笑着说:“能要杯你做的咖啡吗?”虽然是询问,但笃定了得到的回应是肯定的,所以笑容中不觉带了几分得意,这几分得意顿时让白竹溪生了几分不满和几分敌意。
她是什么人?和安寻什么关系?
“可以,你在沙发上坐会儿。竹溪你要吗?”
白竹溪摇头:“不要,晚上喝咖啡会失眠。”
“对我来说正好提神,”花姐接过她的话说道。
这是故意和她抬杠吗?
白竹溪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了几分冷漠和审视,花姐浑不在意,笑意盈盈回看她,这种不在意落在白竹溪眼里就是变相的挑衅了。
安寻端着咖啡出来,“花姐,你的咖啡,没有加糖。”
“谢谢,”她接过咖啡闻了闻:“一闻就知道好喝,安寻,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有这个天赋。”
白竹溪插了一句:“你们认识很久了?”
安寻点头刚要说话,被花姐截了话头:“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安寻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那确实蛮久了,算起来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吧。”
这话直指花姐的年纪比安寻大出许多,若是旁人听到该生气了,但花姐“咯咯”一笑:“是啊,他小的时候怕黑不敢睡觉都是我哄着他睡的。”
白竹溪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看向安寻:“原来你小时候还怕黑啊。”
安寻被她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觉得现在白竹溪似乎很不高兴,小心问了句:“竹溪,你怎么了?”
白竹溪收起笑容,站起来说:“没什么,我要回去了,你们聊完之后记得锁门。”
“等下,”花姐叫住她:“安寻说你想跟我一起吃饭,明天中午我们三个一起吃一顿怎么样?”
“对,我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
白竹溪扫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寻,这家伙是想气死自己吗?于是她提议道:“好啊,吃火锅怎么样?”
“花姐你可以吗?”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安寻你不太能吃辣哦。”
“没关系,你们觉得可以就行。”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白竹溪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安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纳闷地说:“竹溪今晚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花姐笑起来:“你对女生的心思一点都不清楚,不过,你这女朋友还蛮厉害的。”
“师父跟你提过竹溪的事了?”
花姐耸肩:“我都快一个月没跟你师父联系了,我是说她……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明天我就要离开宥城,估计要元宵之后才会回来,这期间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随时联系我。”
“花姐,舟市女生夜跑失踪案你查过了吗?我觉得这件事和你现在负责的几宗失踪案有关联。”
花姐点头:“那件案子我知道,已经由警局接手了,但是暂时没有委托人,所以拿不到资料。”
“也许我可以拿到当事人的资料。”
“是吗?但是我得提醒你见素盟的规矩,除了当事人委托,或者由当地警局转移,挂到赏金网上,我们是不能主动接触当事人的。”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
“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哄哄你女朋友吧。”
安寻不明所以的看向花姐:“哄?”
“哈哈,算了,等明天吧,姐会帮你的。”
“输了输了,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戈涅幸灾乐祸地说。
“闭嘴!”
“诶,说真的,你情敌出现了,是不是很紧张?”
白竹溪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切断网络,然后打开杀毒软件。
戈涅一声哀嚎:“我靠,又来这招。大姐,你饶了我吧。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
白竹溪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漱,安寻终于回来了,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进了浴室。
“竹溪,”安寻叫她,得到的回应是浴室的门冷酷无情地关上了。
她到底怎么了?
这应该位列是无数男生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榜单第一个问题。
等竹溪洗漱完回到卧室,戈涅气息微弱的躺在手机旁。
白竹溪重新打开手机网络:“还不回去。”
戈涅白了她一眼,缩回手机前一秒说:“老鼠嫁女,你还是要小心点,不要太过依赖吐司和安寻,你还有阿绿留下的十支箭。”
白竹溪几乎要忘记这事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拿出阿绿留下的十支箭,毕竟这是它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只要一拿出来,她就会想起阿绿和乐乐都是因为她而烟消云散的。
有可以依赖的人真好!从此有了寄托,从此不再觉得孤零零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