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位老人赞同的点点头,其中南家的奶奶孩子气的笑道:“要是你能再做个九宝莲灯出来,我就不生气。”
“好啊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哦。”
张新杰一开始的判断确实没错,在以极差的手牌胡牌后,每过一轮,花映白的手牌便会变好一点——这便是为什么她可以越胡越大的原因了。
而且她似乎可以在回合开始前,就能让自己的手牌达到想要的程度。
对此,张新杰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牌桌上迎来了第16轮,也就是最后一回合。坐庄的老人显然感知到了什么,在开始前就摇着头,表示在最后一轮坐庄真是麻烦啊。
花映白嘿嘿的笑着,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将自己的手牌一一摆好。
“怎么可能?”在看清手牌的那一刻,张新杰罕见的失态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那个录像里,花映白可以在没摸到牌的情况下,确信自己可以摸牌了。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在等着那张牌的出现!
最后一次摸牌前,花映白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你输定了。”
说完,在牌山中拿起了那张牌,就像那次录像里看到的那样,她用右手大拇指将那个“九万”弹了起来,推倒面前的手牌,在牌掉下来前把它狠狠地拍在桌上:“自摸九宝莲灯,加两百八十八分。”
“我说过的,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第9章
在胡出九莲宝灯后,花映白被围观的老人们包围了。
几个经常一起打的牌友兴奋地问这问那的,没打过的则和她约定下次一定来一把,说是要见识一下准麻将比赛选手的实力。
花映白此时兴致正高涨着呢,无视了身后一脸探究的张新杰,主动提出要陪老人们打一天的麻将。
难得看这群老人如此开心,张新杰心想道,他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麻将室,回到楼下帮着食堂阿姨分起了汤。
阿姨看他来了,随口问了句上面的情况,听到那姑娘又胡出了个九莲宝灯,她皱着眉毛,轻轻拍了一下张新杰:“你让她以后小心一点,这牌胡出来是会折寿的。”
“折寿?”
“据说胡出纯正九莲宝灯的人9年内必死。”阿姨推着车,让张新杰一定要告知对方。说完,怕他把这个当迷信,苦口婆心的劝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新杰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一定会和花映白说这件事的。
分完汤的时候,楼上的牌局刚好同时结束。
花映白乐颠颠的走过来,看张新杰做完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活儿,咧开嘴冲他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
“你的表现很精彩。”张新杰说。
“这话我爱听,多说点。”
张新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鼓掌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愿赌服输,不过你要和我讲清楚为什么。”
“比如,”花映白挑眉。
“你是怎么做到控分的?或者说,你为什么能保证自己摸到九莲宝灯?”
“拿阳寿换的。”
放在平常,张新杰对于这个回答可能会一笑而过。但联想到刚刚阿姨的话,他忍不住厉色道:“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花映白愣了愣,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做到这些,奶奶说姑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牌打得也很好,你想知道她的结局嘛?”
没等张新杰说话,她自问自答道:“她死在了我出生的那天。”
“所以我讨厌这个名字,它让我从一出生开始就和各种人做着离别。”
张新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递过去时却被推了回来。他沉默的看着花映白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表示自己还没想好让张新杰做什么事,反正她家就住在霸图附近,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去霸图那边找人。
“你真的没事吗?”他担忧的问道。
“没事,”花映白大大咧咧的摆摆手。
张新杰没做多言,他看着少女右臂上的冰袖,想要说些什么,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他想着,要不今天就算了,等到明天再来问她好了。
谁知,第二天花映白来都没来。
也许是有事吧,张新杰安慰着自己。虽然知道后续有相见的可能,但在离开养老院的时候,他还是很遗憾,遗憾相处了这么久,俩人都没交换联系方式。
可随着每次周末去养老院,都精确的避开了花映白前往的日期,他才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在躲着自己。
意识到这点后,在饭桌上他食不下咽,思考着做错了什么事要让花映白躲他。
母亲看他这样,开玩笑的问是不是喜欢上什么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