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女护工激动了:“有这么好的药?这药叫什么啊?”
然而,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彭韬手里提着个袋子,而袋子里装的,居然是一把芹菜。
“啊这……”
“总之,您要是信得过我们家少奶奶就给孩子吃了,不信的话,也可以,手术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护工连忙接过那把芹菜,连连道:“不,不不不,我们不手术。”
她想:这肯定不是普通的芹菜,应该是什么特别培养过的,能治病的芹菜。
“所以,这把芹……我是说这药多少钱啊?””
彭韬笑着摆摆手:“我家少奶奶说了,孩子可怜,不收您钱,但这张名片您收好,可能以后会用得上。”
一说不要钱,那护工又是连声道谢:“喔,好的,好的,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谢,要谢就谢我们家少奶奶吧!”
那护工一听,脸顿时更红了。
想想之前,她是怎么怀疑人家大师的,结果,人家还能她看出了孩子有问题了,现在还留下了药。
真是个好人呀!
护工心里这么想着,手里的芹菜,不由握得更紧了些。
吕老太太这时道:“既然是大师给你的药,你赶紧去给孩子吃了吧?能早点把针弄出来也是好的。”
护工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又说了好几声谢谢,这便火急火燎地去了。
三个小时后,那护工抱着重新活蹦乱跳的团团过来给吕老太太看,嘴里更是把包迟迟夸的要上天了。
“阿姨,那位大师真的是仙女下凡吧?她的药太管用了,您知道吗?刚才内科的大夫都说这是奇迹。”
“大夫说,虽然他们在治疗的时候,也会让一些误食了尖锐之物的孩子吃一些粗纤维的东西,以便让食物纤维包裹住那尖锐之物的边缘,好在排出时不至于刮伤肠道,但是,粗纤维的食物下肚后消化本就慢一些,再怎么也不可能三个小时后就有效果。”
“而且,大夫还说了,我家团团和别的孩子还不一样,团团肚子里有好几口口针,再不在一个位置上,是很难这样普通排出而不伤到孩子的。所以,所以他也认为那把芹……啊不是,是那把药不是普通的药,是仙草,一定是仙草吧~”
“其实仙草也不至于啦!”对此,包迟迟后来跟彭韬解释过一次,说:“是普通的芹菜啊!就咱们顾园后面的菜地里摘的,若要真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唔~~~也就是太岁偶尔回家的时候,会朝菜地里泼他的洗澡水……”
彭韬一脸问号与震惊:“它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人的事?”
“恶心什么恶心?那古时候没有化肥时,菜地里浇的不都是大粪么?再说了,太岁的洗澡水你当是普通水吗?都是沾了灵气的,你平时在家吃饭这么久,没发现咱家后花园里种出来的菜比市场上买的要好吃得多,还比较大个么?”
这一说,彭韬确实有这种感觉,但他以为:“我还当是少奶奶你比较会种菜的原因。”
包迟迟:“我哪里会种菜啊!我只会吃。”
彭韬:……这倒也是!!!
----
翌日,许家村。
终于要离开了!
对许显来说,这儿本是他的根,但现在却成了他的伤心地。
可以想象的是,以后只要呆在这里一天,就会不停地想到哥哥嫂嫂对自己做的事,想到……
母亲的放弃!
其实他不怨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还是二比一的选择,或许,任何人都会像母亲一样做选择吧!
他知道母亲心里也难受,但被放弃的他,才是最难受的。
所以,他要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将之前就早早准备好的关于租地的那些契约,都归拢了放在了两个文件夹子里,许显主动敲开了母亲的房门。
果然,不止是母亲,两个侄子也在。
他很淡然地走了进去,将薄一点的文件夹交到了大侄子的手里:“这份是留给你们的地契,你和弟弟一人一半,就算哥哥嫂嫂们暂时回不来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学费和生活没有着落……”
现在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大侄子听他这么一说,眼眶突然有点红:“小叔,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怀疑你的,你……别生我们气吧!”
生气倒也不至于,最多是失望!
不过,侄子们还小,偏心父母也是没办法的事,许显没说什么,只苍白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摇他不计较了,还是不想回答侄子的话。
他转手又将另一个文件夹交到了许婆婆手里,语气很淡,不带任何情绪的样子:“妈,这些是村里的那些地的租约,您拿去村委会,之后,让村委会的人心着一家一家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