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迟迟:“我……”
“行了你别说了,反正也听不懂,那就光出耳朵别插嘴!”
包迟迟:“……”师父,您这双标的也太严重了吧?
我已经不是您的小宝贝了吗?
换了新宝贝的师父正笑眯眯地跟大少爷继续说:“不过,为师可不是怀疑中央塔出了问题,是怀疑五方镇塔可能都多多少少被动了手脚,又或者说,塔没被动手脚,而是护塔的四方神兽和酆都大帝出了大问题。”
大少爷听完便沉默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五方护塔都出了问题,那么,可能不止是人间,或是三界都要大乱了。
云开散人像是能读懂他的忧虑,突然问他:“顾……朝夜是吧?那我就叫你小顾吧!行吗?”
“行的,您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那……小顾啊!咱俩能不能单独聊一聊?”
大少爷有些意外:“单独?”
小道姑则比大少爷还要意外:“师父,您干嘛要跟少爷单独聊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啊……师父,您不能有了徒婿忘了徒啊!移情别恋得也太快了吧!”
包迟迟话音方落,头顶上突然落了一记手刀。
大少爷毫不客气地竖着手掌劈她的头,一下一下,劈得咬牙切齿:“胡说八道什么?移情别恋是这么用的吗?你文盲啊?”
“啊……别别别,都说了别打我的头……”
包迟迟抱头鼠窜,这一次不待任何人再开口赶人,自己便夺门而出,逃了。
云开散人见徒弟挨了打,竟丝毫没有维护之意,还眯眯笑着直啧啧:“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那丫头倒是怕你的紧!”
大少爷心说,她才不怕我。
不过,这种时候也没必要为这么一个说法较真,他只是正色看了云开散人一眼:“师父要跟我说什么?”
“你也叫我师父?”
“我幼时得您救命,恩同再造,您又是养大迟迟的师父,我跟着她叫您师父,也是应该的……”
“嗯……”
云开散人满意地点头,看着他的眼神也就更加喜欢了:“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孩子,有你在迟迟身边,既使以后我不在了,也能更放心一些。”
此言乍一听没什么,但认真了一品,大少爷就觉出一丝其它的味儿来了:“师父您何出此言?”
云开散人虽看似不着调,但也分得出轻重缓急。
她对着包迟迟时是个坑徒弟的渣师父,可对着大少爷,却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了。
她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如传言中一般不堪大用,反而正是因为他铁一般的心志,所以她才会特意支开她那藏不住心事的乖徒弟,单独把大少爷拎过来划重点。
“徐冒礼沉寂多年,突然搞事必有大乱,我得四下再查探查探,暂时不能留在鑫荷山了。”
云开散人说完还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这一走,许是一年,许是十年,许是更长一点……我不在的时候,迟迟就交给你了。”
这不知归期的嘱托,想得更深重一点,便是托孤。
大少爷神色更为慎重:“如果只是要跟我说这些,您好像也不必特意避开迟迟……”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云开散人赞许一笑:“没错,我留下你有两件事,其一是有关于迟迟的身世,虽然我那傻徒儿可能完全忽略了,可你刚才应该注意到了吧?”
果然……
大少爷心头如是想,之后,倒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问道:“是……阎罗王?”
“哎呀!就喜欢跟你们这种聪明的年轻人说话,一点儿都不费劲。”
云开散人知道这小子敏锐,没想到能这么敏锐,嘴皮子顿时啧的更咱了:“没错,迟迟的真实身份,是五殿阎君留在阳间的亲生女儿。”
大少爷听了一愣。
之后,沉默了!
他刚才提了一嘴阎罗王,是猜的,这结合了之前黑白无常勾自己魂那次时,他们面对包迟迟那种惶恐的态度。
还包括,刚才云开散人那随口漏出来的半句句。
但是,无论怎么想,这个猜测也是离谱到没边儿了,大少爷猜归猜,也没真笃定。就觉得,包迟迟可能是跟地府的阎君有点什么关系,但没想到,竟还是直系亲属。
“吓到了吗?”
云开散人见他半晌不语,又道:“不过你放心,你那位岳父大人,虽然脾气是顶顶的不好,但向来刚正不阿。”
“只要你不干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对迟迟也无异心,不背叛她,就不会随便把你滚钉板,下油锅,打入十八层地狱,下放饿鬼道,令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什么的……”
大少爷:“……”他一点也没被安慰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