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凌姗虽说近来跟沈慕瑶闹上了别扭,可心里还是向着公主的。她此刻心疼不已,扶起沈慕瑶抱着她安慰道:“瑶儿,你为了这种人伤心不值得。他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你还天天地想着人家,你这是得了失心疯么?我们拿出帝姬的气势来好不好,这个男人不要了好不好?”
姚凌姗句句都戳在了沈慕瑶的心坎上,她哭得更伤心了。
即便如此,沈慕瑶初七还是收拾好了行礼,准备初八与叶婧宜同去闽州。为了给岑沐风和太子解毒,沈慕瑶觉得冒这个险值得。只是此时跟他解释也没有用,岑沐风若知道了原委,为了拦着自己去闽州,不好说能干出什么事来。不如回来给他解了毒再想办法向他说明吧。
临行前淯王到了国公府探望沈公和公主,同行的还有萧彦钦和姚凌姗。叶婧宜早早地就到了国公府。
淯王放下了带来的礼物,同沈公寒暄了半天,见沈公一直都在,不好多言便起身离去。沈慕瑶将淯王一行送到国公府门口。淯王才对沈慕瑶说:“新春佳节,辞旧迎新,瑶儿无需为了不要紧之人伤神。”
“无需兄长挂怀,瑶儿的事自己知道。”沈慕瑶其实很想说“要你管!”
姚凌姗有些看不过去,道:“瑶儿,墨惜哥哥专程来看你,你也不开心点?”姚郡主的言外之意是沈慕瑶你不知好歹。
沈慕瑶心里哼了一声,这笑面虎便是来推我下火坑的,对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淯王:“听说瑶儿要去闽州?”
沈慕瑶:“是啊,皇兄想我去,我便去了。我们兄妹是不是很心有灵犀?”
淯王看着沈慕瑶对自己的成见越来越深,心中对岑沐风的恨意便越来越浓。但是面上,仍然一潭静水,毫无波澜。淯王说道:“此去闽州,路途遥远,我不放心你。”
沈慕瑶:“不放心也不劝我莫去?”
淯王:“那岑沐风都劝不动,我哪里能劝得住?只是我与他不同,会成全了你的想法。但是你的安危最为重要,此次,叫彦钦陪你同去。”
沈慕瑶:“上次去望苍,彦钦没去也没事。”
淯王:“上次有你哥在,有蔡公公在,我还派了暗卫盯着你。即便这样,你还是多次身处险境。这路途太远,很多意外无法预料。叫彦钦陪你同去我才安心。”
沈慕瑶十二分想拒绝,她觉得萧彦钦在绝对是为了监视自己的。沈慕瑶道:“我会带国公府的护卫长去,不比彦钦差。他还是安心在皇宫当值吧。”
淯王:“你的护卫长去不去我不管,彦钦是一定要去的,你同意他去,他便与你们同行。你不同意他去,他便紧紧跟着。”
萧彦钦:“瑶儿,你的安危,墨惜最是在意,我们也在意。这一趟风险不小,我同你们去,也能放心你和婧宜的安危。”
本来叶婧宜还心烦意乱,听到萧彦钦还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即刻舒心了不少。她拉着沈慕瑶的衣衫,在她耳边轻声念到:“好瑶儿,让彦钦哥哥跟着吧,就算为了我,好不好?”
沈慕瑶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彦钦,你行事得听我的。”
萧彦钦:“彦钦自然当以公主之命马首是瞻。”
淯王一行三人离去后不久,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穿了一身墨绿嵌金线的长氅走了过来。叶婧宜不禁眼前一亮,盯着这个少年看了许久不曾挪动眼珠。
沈慕瑶一脸吃惊:“你……怎会在此?”
“来寻个物件。”
“你们认识?”叶婧宜问道。
沈慕瑶刚想开口介绍这是北辰安达王世子却被阿禹古抢先了一步道:“我是国公府新任的护卫长余牧桢。”
叶婧宜:“余牧桢?”
阿禹古:“不遗余力的余,洗兵牧马的牧,裕桢公主的桢。”
沈慕瑶瞪了阿禹古一眼,你这是要牧谁呢?一来就戏弄本公主!
叶婧宜暗自窃喜,这次去闽州,有两个美男子相伴,瑶儿也不会跟自己争,真乃桃花运至也!
“阿禹古,你来做甚?” 沈慕瑶把阿禹古拉进了国公府问道。
“不能来看你么?”
“我们这辈子都无可能,世子殿下少在我身上费功夫。”
“沈慕瑶,几月不见,你越发自恋了。我阿禹古何许人也?成堆的女子哭着喊着要做我的女人,我何苦日日盯着你费功夫。”
“那便好。我求之不得。别打嘴仗了,你来做甚?”
“你上次给的解药我拿给我阿父用了,毒是解了,但他精神状态依然不佳。我怀疑那次事件对他刺激很大,心中很是愧疚。我听闻东陵现了人皮灯笼,想来给我父王寻一盏。”
“你要给你父王用那阴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