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音驹没有经理啊!
等我推开排球馆的门,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呈蜷缩状,双手捂着肚子的猫头鹰脑袋。
在白天还活力满满的他此时显得十分虚弱,而赤苇京治就在他旁边半蹲着,手里拿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东西,像是在劝说他喝掉。
走进了几步,才听清两人的对话。
“木兔前辈,先喝一点水吧,会好一些。”
“不要啊,赤苇你在里面有偷偷放什么东西吧,味道很奇怪!”
“......放了一点蜂蜜而已,没有很奇怪,木兔前辈不要过度脑补。”
我也在赤苇京治的旁边蹲下,同时递出了手里的药盒。
“这里有常用的胃药,可以先给他吃一点。”
赤苇京治惊讶地看向我,接过了药盒,向我道谢:“望月桑,多谢了。”
我看着他仿佛哄孩子一样对待木兔,排球场上攻击力超强的主将此时也确实幼稚地像一个孩子。赤苇京治将药递给了木兔,然后轻言细语地劝着对方就着水喝下。
就是不知道木兔对蜂蜜水为什么像有PTSD一样,闻之色变,就是不愿意喝。
我迟疑地将矿泉水递给他:“木兔君,如果不介意水还有点冷的话,可以喝这个。”
现在的天气逐渐炎热,所以一开始水拿在手里是冷的我也没在意,但想想还是喝热水比较好一点吧。
木兔光太郎则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我手里的矿泉水:“谢谢了,望月!”然后一口将药吞下,才打开了瓶盖,开始往嘴里灌水。
赤苇京治提醒道:“木兔前辈,要用敬称。”
日本这边对于前后辈称呼好像要求还挺多的,但是我算是在英国长大的,对于这些没有很在乎。更何况,木兔光太郎跟我都是高三,算得上是平辈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木兔君和我都是三年生吧,就算不用敬称也没事。”说罢,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我又接了一句,“直接叫我美绪也没事。”
赤苇京治从善如流地应道:“好,美绪。”
等等...赤苇你比我小一年级才对吧,怎么也应该跟飞雄一样叫我美绪姐吧!算了,看在对方的晚间夸奖再加上疑似我的钢琴fan的情况下,也行吧...
要知道我在青叶城西可都没有这么平易近人,她们都觉得我很难接近、是不折不扣的扑克脸。大冰山,其实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就可以看透我的本质......
在我的询问下,才知道雀田熏去倒热水了,黑尾铁朗可能怕白福雪绘在音驹不熟悉而迷路,后面也跟着出去了,而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所以现在木兔君好一点了吗,地上寒气重,还是先回休息的地方吧?”
木兔光太郎在休息了片刻后,已经好受许多,现在也可以站起来了,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他是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现在整个人借力靠在赤苇京治的身上,衬得赤苇都纤瘦了不少。
我手里拿着剩下的一瓶水也跟着站了起来。可能因为蹲的姿势不太对,或者是蹲太久了、站地太急,我猛地一下站起来,就感觉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脚步也晃了一下,有些歪歪地站不稳。
此时,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肩膀,在感受到我站稳后,就绅士地将手臂收了回去。
赤苇京治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望月桑?因为木兔前辈一直靠在我另一边,所以刚刚情急之下就用手臂揽了一下,抱歉。”
果然很绅士啊赤苇京治,而且现在称呼我也是用的敬语,想必刚刚叫我名字也是为了让提出来的我不尴尬吧。
他真是个好人。
我默默地在心里给赤苇京治下了个定义。
“没事的赤苇君,可能有点位置性眩晕。要我帮你扶一下木兔君吗?”毕竟木兔这个大高个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那我就先将木兔前辈带回房间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见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飞雄的手里还握着个手机,像是在打电话。
他们俩先是跟走出去的赤苇交谈了片刻,才朝我走过来。
同时,也听见了一个不在这里的笨蛋的声音——
“美绪!”声音大的没开扩音我都能听见,短短两个字我就听出来及川彻话语里七分震惊三分悲痛......不是,为什么飞雄会跟及川彻打电话啊??
我将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影山飞雄先是跟电话那边的及川彻说:“嗯,美绪姐现在有空了,及川学长待会自己再打过去吧。”
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