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行不久的狗仔,闻言诧异万分:“你是说京南谢家吗?这酒楼看着名不见经传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刘影后挺行啊”
老狗仔降着车窗抽了口烟,笑了声“你还是年轻,这行能到台面上来的人,都不简单,要没后台撑着,你以为她是怎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嫩模一跃成为影后的?”
“师父”年轻狗仔急忙拍了拍他,“快看,他们出来了。”
……
“蒋小姐您放心,演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说话的中年男人就是剧院的负责人,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蒋姒微微颔首,唇角弧度很浅。
墨色深邃,徐徐夜风拂过纤弱白皙的脖颈,撩起了碎发,她随手抚平,见到车子过来。
负责人殷勤地将她送上车,蒋姒笑了下,以示感谢。
她喝了一点酒,在沉闷闭塞的狭窄环境下,那点微弱的酒意被催发了出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蒋姒支撑着脑袋,眼皮沉淀,控制不住地往下栽。
“喝酒了?”
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逼近的体温,热度扑面而来,淡淡的雪松气息,在暖气的熏陶下,比酒精还能让人上瘾。
蒋姒似醒非醒地看过去,一双桃花眸潋滟含情,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弯着眉眼笑盈盈地靠过去,涂着车厘子红的指甲缓慢地拂过男人深色的西装外套,雪白笔挺的衬衫被她坏心眼的抓揉得皱皱巴巴。
她不回答,只是支撑着下颌,望着他笑得漫不经心的,又勾人又魅惑,纤长食指勾着整齐的衬衫衣领,柔软无骨的身体借着力靠过去,红唇微张,像诱人采撷的樱桃,软嫩多汁,她轻轻地呼气,笑意狡黠:“你闻闻。”
谢权眸色渐深,封闭式的环境,挡板隔开了前后座,女人身上的淡淡酒气混杂着很淡的香水味道,“谢太太,你是借酒壮胆吗?”
他的太太,喝了酒以后跟平常恍若两人,胆子大得很。
她摇头,深色的卷发贴着雪肤,两颊的碎发乱糟糟的,蓬松又调皮。
蒋姒微眯着眼,他应该是刚从公司过来,齐整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衬衫被她抓得很皱,领口的扣子整齐地扣到了最上边,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缓慢地滚动,黑眸、薄唇,性冷淡刻在了面上、刻到了骨子里。
可是,她见过他面色潮/红、眸色深邃,堕落于情/欲之中的模样,隐忍、蓄势待发,偶尔也会坏心眼地磋磨。
蒋姒抿唇笑,吻上了喉结,嗓音含糊:“不,我是借酒睡/你。”
……
车子平稳行驶在灯火酒绿的繁华街道中穿梭,车水马龙,灯火如织,春色迷醉,像一杯浓烈的红酒,酒液碰撞着透明的杯壁,摇晃间,杯壁挂上了猩红液体,缓缓下沉。
跟在迈巴赫后边的黑色桑塔纳极为隐蔽,一路尾随。
“师父,我们不是要蹲刘影后吗?”
“你懂什么?别看刘影后挂了个影后的名,可实际热度却没这位高。”
何况他们蹲了刘影后好几个月,拍了不少猛料,每一条扔出去都是深水炸弹。
就连刚刚在酒楼,他们也是跟着刘影后过去的,刘影后跟背后的金主见面,在剧组痴缠了会儿,就开车到酒楼吃饭了,结果还没等到刘影后出来,反倒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蒋姒退圈以后,销声匿迹了很久,没有一个同行抓到过她的行踪,只有几个月前,他跟着刘影后去了米兰时,在秀场见到过一个很像她的身影,只是她走得太早,他没跟上。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年长狗仔小心翼翼开着车,一路跟着,直到前边的车子停下来,他才将车熄火。
夜色下,只看到匆匆赶过来的门卫,弯腰含背地在车旁说了什么,车窗半降,看不清车内的身影,忽然,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伸出来,夹着薄薄的黑色卡片。
随后,门卫立刻放行,车子驶入夜色之中,眨眼便消失无影。
年长的狗仔赶忙问:“拍到没有?”
“拍到了。”
年轻狗仔抓紧拍摄了几张,不过只来得及抓拍到那只伸出来的手。
年轻狗仔看了眼照片,又抬头看了看前边戒备森严的别院,没什么底气地问:“师父,我们今天拍的这照片能用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
年长狗仔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入行时间久,跟过不少明星导演,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什么样的料也都见过,唯独今天,他莫名有种心里发慌的感觉。
“拿来,我看看。”
他抢过相机仔细翻看了一下照片,没拍到什么很ʟᴇxɪ劲爆的照片,倒是刚刚伸出来的那只手,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手上戴着江诗丹顿的腕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