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寒苦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你心中有天下人,可就是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太气了,他付出了这么多,敢情这个人全不在乎,孤听寒指着君墨离怒道:“我他妈在你心中是不是就像条狗一样,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来都不会在乎我。”
君墨离看向孤听寒的眼神有些惶恐,他不知道孤听寒为什么会这样想,这个人多次救过自己,他又不是没有心,怎么会不在乎他。
君墨离无奈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
不想当着鬼哭城所有下人的面和他吵,孤听寒拉起君墨离的手往千秋殿走。
“你干什么,我不走。”
孤听寒推搡着他,把他拉回房间。
一进门,孤听寒就把君墨离扔在床上,他指着君墨离怒道:“不许去,今日你若是敢踏出这个门半步,我便打断你的腿。”
君墨离不怕他的威胁,“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爬也要爬着去。”
“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想出房门半步。”
看着孤听寒要走,君墨离快速起身抽出剑阁上孤听寒的佩剑指着他,“孤听寒,你让我走,不然。”
“不然怎样?”孤听寒回头看着他,眼里的怒气不言而喻,“你是要杀了我吗?”
君墨离只是想帮江玉琅,他从没想过要杀了孤听寒。
但是孤听寒觉得他的沉默就是默认,他气道:“那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孤听寒空手去夺君墨离的剑,二人便打了起来,为了赢了孤听寒能离开这里,君墨离招招致命,他从未这样使过剑,上一次还是孤听寒逼他出剑的时候。
君墨离深知自己与孤听寒力量悬殊,所以只能不遗余力的对付他。
仰月剑锋利无比,君墨离一个横扫,迫使孤听寒后退两步,随即君墨离紧追上前,转身出剑。
手中无兵器,孤听寒旋转下腰躲过仰月剑,与君墨离擦身而过之际他侧身而起抓住君墨离的左手,反剪到身后。
看着君墨离毫无余力的攻击,孤听寒全然忘了招式,他被君墨离气的昏了头。
走神的时候,仰月剑划过孤听寒的胸前,锦绣华衣就这样被割了一个口子。
君墨离收住剑顿时愣在那里,他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孤听寒抓住他左手,他有些慌乱,一着急才伤了孤听寒。
低头看着划在心口上的剑痕,孤听寒苦笑,“我输了。”
就算今日君墨离踏出房门半步,他又能拿他怎样呢?
杀了他吗?
“你们一直寻找背后的真凶。”孤听寒疲惫道:“如果我说,屠江玉琅满门的是东篱呢?”
“东篱?”君墨离直接否认道:“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东篱和江玉琅二人自幼相识,他们既是好友又是知己,东篱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虽然君墨离也才和东篱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但东篱给他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什么都可以作假,但东篱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的气质是装不了的。
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君墨离问道:“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他?”
“竹山居里的人,都是妖怪,墨离,没有证据的事,我从不妄言,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们总是容易被外表所迷惑,那东篱是长得好看,可心也是十足的黑,孤听寒很想知道君墨离的态度。
他想知道如果君墨离站在江玉琅的角度会怎样看待东篱这个亦善亦恶的朋友。
再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吧,君墨离和江玉琅一旦知道东篱的真面目应该都是绝不会饶了他,因为他们都是仙寓山弟子啊,他们向来正邪分明的很。
有时候眼见真的不一定为实,孤听寒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了解东篱好端端的一个青丘狐仙为什么会沦落到与妖为伍的地步。
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孤听寒虽然同情东篱的遭遇,可他同样也想杀了东篱。
因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再大的委屈也不是他杀人性命的借口。
似乎已经猜到了君墨离接下来的回答但孤听寒还是想问:“你觉得要是江玉琅知道是东篱杀了他满门,他会怎么做?”
君墨离抬头望着孤听寒,他不明白孤听寒为什么这样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
他们一日是仙寓山弟子,就永远都是仙寓山弟子,仙寓山有规定无论什么事都不许有私情。
君墨离不是江玉琅,他没有体会过家人被屠的绝望心情,他没有资格去劝江玉琅大度,所以那日江玉琅想杀了自己,他也从未有怨恨过江玉琅,江玉琅也只是想为父母家人报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