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溟紧紧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世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要是早点和你相遇的话,我不会选择复仇,不会把人生弄的这么肮脏,我会听月白的话,在人间过着平凡的日子,好好的生活。
现在夜洛溟是以这样的身份和他相遇,他觉得难堪极了。
“洛溟,我也爱你。”
三月后。
顾世安兴冲冲地从门外跑进来,他冲到夜洛溟的怀里。
夜洛溟接住顾世安抱着他转了一个圈:“跑这么快,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我,我考上状元了!”顾世安红着眼睛说道。
入朝为官,为兄伸冤,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现在他考上了状元,这意味着他离他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我马上就要见到圣上,见到我的陛下,洛溟,我可以为哥哥伸冤了,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夜洛溟也替他高兴,“世安是最棒的,我相信哥哥一定会平冤昭雪的。”
“嗯,我也相信。”顾世安从夜洛溟身上下来,他高兴的给他讲述自己今天的趣闻,“洛溟,我今天在看榜的时候还遇上了一个同乡,他叫谢嘉文,他也是愚洲城的人,从水灾逃出来后,他考上了探花,你说巧不巧,我们俩竟然遇上了,他也在景都,我和他一见如故,他还约我明日去东湖游玩。”
“可以不去吗?”夜洛溟不想他接触愚洲城的人,皱起眉头说:“我明日空闲,想学你写字。”
“洛溟,我想去,我在这里除了你没有一个朋友,时常感到孤寂,难得遇见乡梓,我想和他叙叙旧。”
顾世安摇着夜洛溟的袖子,哀求道:“好洛溟,我们后日再学写字好不好?”
夜洛溟十分宠溺顾世安,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好,但是世安,你要亲我一下,我才答应。”
夜洛溟太高了,顾世安只好踮起脚尖啄了一下他的唇,觉得还不够,勾着他的脖子,又吻了他一下,最后抱着他的腰笑着问道:“洛溟,这样够了吗?”
夜洛溟笑了笑,抱起他道:“回房间再说。”
翌日。
方才顾世安与谢嘉文在酒肆里吃了酒,这会儿站在游船上,吹着江上的清风,顾世安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谢嘉文仪表堂堂,气度非凡,他弯腰拱手问道:“顾兄才识过人,嘉文不及,不知顾兄所志在何?可是居庙堂之高?又或是处江湖之远?”
“非也。”顾世安笑着摇摇头。
“那是什么?”谢嘉文有些好奇。
“我读书不为居庙堂之高,不为争权势地位,这些功名利禄,繁华之物我都不在乎。”顿了顿,顾世安说道:“我只想替哥哥申冤,为百姓谋福。”
顾世安想的很简单,等他平反了哥哥的冤罪之后,他就辞官归隐,和洛溟一起开个学堂,将毕生所学悉数教给后辈。
在诸多诱惑面前,鲜有人能真的不忘初心坚持下去,谢嘉文被顾世安言语里的真诚纯粹所感动。
“顾兄当真是芝兰玉树,堪比谢安。”谢嘉文对顾世安是真的敬佩,佩服他的才华,敬畏他的为人。
谢嘉文看了一眼顾世安的侧脸,犹豫良久,抱拳又道:“顾兄,三月前愚洲城水淹一事,不知你可有印象?”
南荣屠和南荣乐的冷战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时间,他知道孤听寒这次特意安排他们两个捉拿段川是有意给他们创造和好的机会,但是和好容易,如初很难。
湖上的游船来来往往,南荣屠站在栏杆边无奈叹息,他藏了一个秘密,但是永远都不能告诉南荣乐,因为秘密一旦说出来,他就会失去他。
但是一直瞒着,也迟早有败露的一天,南荣屠慢慢挪到南荣乐身边,站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看江上的白帆与天上的星河融为一体。
渔舟唱晚,雁阵惊寒,歌女坐在挂满灯笼的游船上抱着一只琵琶,带着面纱轻轻弹唱,东湖的夜景很美,人也很美。
“乐乐,我们和好吧。”南荣屠将头靠在南荣乐肩膀上软声说道,他不想和南荣乐继续冷战下去了,“以前我抹去你记忆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赔不是。”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南荣乐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但是他想要的不是南荣屠的道歉,而是事实的真相。
他觉得那些梦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南荣乐说道:“和好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
“我……”南荣屠不知道怎样解释,抬头望着他,“乐乐,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些记忆都是不愉快的小事,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就当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