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听了傻眼,他手里的刀子就是威胁吓唬她而已的,她要是死了,沾上人命官司他的精心策划岂不是全毁了。
他可是要靠着她这个宝贝威胁关厉东,他有能力,也有才气,绝对不会比关厉东差,“我不会把你杀了,我会好好对你,等你变成我的人,怀了我的孩子,关厉东就会成为整个安城的笑柄,你放心,只要你把你手上的楚氏股份交给我,我收留你的,一定帮你夺回楚氏。”
人心不足蛇吞象!
无耻,简直是封建男权遗留的臭狗屎!
说着,他一双贼手欺近她,楚心悦不断地退后,胸口一阵阵反胃作呕,十指又掐又挠,她不要别的男人碰她!
她就算是死,也只要做关厉东一个人的女人!
她好怕!心里一阵阵发寒了起来。
蓦地,就在钟飞的手就要碰到她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地踹开,身旁的一阵乱动,接着就听到一阵哀号。
“小兔。”
一瞬间,她怔愣了,没抬头,也没低头。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见了喊声,因为喊她的人,是她心里唯一期盼的人,唯一想到的救命稻草。
那是他的声音,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关厉东就站在她身后,脚边躺着被他揍到半死的钟飞,心里深深觉得这样的处置算是便宜他了。
他扬手要人将钟飞拖走,少在这里妨碍他们。
楚心悦用了全身的力气抬起头,颤抖着用了全身的力气向他张开双手。
他有力的长臂一圈,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还来不及思考自己应该有什么想法,眼泪就飙出来了,楚心悦一张俏脸瞬间皱成一团,一串串眼泪稀里哗啦滚落。
“对不起,我来晚了。”关厉东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
“我一直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没事了,没事了。”他把人紧紧按在怀里,顺着她因后怕而微微颤抖的小脊梁。
关厉东心有余悸,他从不愿意让她哭,但每一次,他都是那个让她哭的罪魁祸首,这时,他看见她耳后暗红的痕迹,神情沉了下来。
回到家中,还没停妥车,楚心悦就跳了下去。
“心悦!”
他叫他,她逃跑的背影竟有几分心虚。
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冲澡,放了满缸热水,楚心悦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
好倒霉,怎么这种难得一见的败类毒瘤也让她遇上,为什么都只会欺负她,无来由地楚心悦感到委屈……
门板轻敲两下,关厉东旋开未上锁的门把,她差点惊跳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敛眸深深地望着她,在她美丽的眼眸之中,还残留着因害怕而流的泪水,冷不防地眸色微沉,目光定在某一处,什么也没说,移步退开。
满腔的委屈还没处说,他又走了。
她舒了口气,起身跨出浴缸,还来不及松懈紧绷的神经,目光瞥见镜中的投影,肩膀一枚清晰痕印令她差点失声惊叫。
这、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吻痕!
关厉东刚刚……视线是停在这里。
她闭了下眼,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感觉更糟了。
怎么会?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会不会想偏了?可是他什么都没问。
胆战心惊地步出浴室,楚心悦一整晚心神不宁,频频偷觑他,想从他脸上观察些许端倪。
她现在倒是害怕他问了,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她仔细回想了好几次,没印象。
明明没感觉,身上却有痕迹,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面对自己。
直到临睡前,他伸出长臂将她拥进怀里,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我能为你少担心一点吗?只怕我这辈子注定是要为你担惊受怕到死吧!”
她呼吸一窒,转头惊愕望向他,他却已径自闭眼。
那一晚,两人闭眼相拥,彻夜无眠。
或许是恐惧,也或许是逃避,两人一直不愿去探究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旦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害怕这无法预计的变故这会对他们的婚姻造成多大的冲击。
可他们不追究,不代表对方愿意放过他们。
那日之后,开始有些流言蜚语传出,关于她与男学生过从甚密、交情匪浅的传言甚嚣尘上,曾雨替她澄清了还几次。
但效果甚微,谣言越传越多,甚至传闻有所谓的“亲密照”,她未曾目睹,但已震愕、心惊不已,心里大致有底。
原来……那一天,他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吗?
这天上完课,系主任唤她进办公室,针对这件事沟通了下,她终于见到那张传说中的“亲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