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慈已经享受到她对于江遣欲的安慰。失控到忘记时间,同她放纵。
坦白的事,该由他来了。
他知道,她一定会慰藉他。
虽说醒来之前他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睁眼的一刹那,看到她就在他身·下的模样,他依然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暴躁。
霍辞回想起那一刻,内心依旧似有岩浆翻涌。
冉绮窝在他怀里,震惊得瞪大眼,“那霍慈是不是也知道?”
“嗯。”
冉绮难以置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霍辞如实告诉她,他和霍慈共感。
冉绮表情惊奇又诡异。
这不就代表,她和他们任意一个亲亲抱抱,另一个也有感觉?她和他们任意一个上床,另一个也……
弹幕:
【牛啊兄弟】
【为爱含泪装傻,霍……不对,江先生,我敬你是条汉子!】
【就我好奇他们为什么在互相坦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嘿嘿嘿……让我康康!】
冉绮:不要好奇,什么也没发生,不要康!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义正辞严地道:“对我来说,你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我……”
“我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想法。
是他在妄图让她只属于他。
“知道就好。”冉绮怕他误会自己想脚踏两条船,松了口气。
见霍辞仍旧不开心,她宽慰他:“你看,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你,这不是说明我超级喜欢你吗?”
冉绮说着,自己笑眯了眼睛。
她总是想得很开,霍辞从一开始就深有体会。
他轻吻她额角,“我不想要一样的喜欢。”
冉绮心一紧,“你想和我分手吗?”
“不。”霍辞嗓音轻飘得像无依无靠的叶,“我想你多爱我一点。”
他鲜少说这么直白的话,话音落下,便有红绯爬上了耳尖。
冉绮呆呆地看着他。
霍辞其实丽嘉是和江遣欲有点像的。
都一样喜欢把情绪藏得很深,表面永远沉稳冷静。
但此刻,他就像狮子收起了獠牙,露出柔软的腹部,祈求她的怜爱。
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啊!
她道:“我要是小声说话,霍慈听得见吗?”
霍辞告诉她,有时他可以压住霍慈的感知。
冉绮恍然大悟,她想现在他应该就在压制霍慈。
毕竟他不像是会当霍慈面说这种话的人。
她想了想,咬住他热得发烫的耳尖,哄他:“好,那我多喜欢你一点。”
霍辞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按向自己。胸腔里的沉闷,被喜悦与狂躁交织。
听她说她会多喜欢他,他怎么可能还能平稳心绪,压制得住霍慈?
他吻她的发顶,她的眉眼,她的鼻尖,至她的唇。冉绮感觉到他的动作,有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
不知现在是几点,但天好像快亮了。她气息不稳地道:“你要来吗?但是待会儿霍慈是不是要醒了?”
霍辞手掌轻抚她的后腰,眉眼低垂,“不可以吗?
冉绮想到昨晚。虽说后来大半夜都是霍辞在和她放纵,但是一开始是她热情地配合了霍慈。而且她刚刚说完更喜欢霍辞就拒绝他的话,他会难过的吧。
她犹疑了一会儿,怕霍慈听到,唇贴着他耳朵小声道:“那在霍慈醒来之前做完,好不好?”
“嗯。”霍辞淡声应她。
话虽如此,但冉绮晕晕乎乎的,根本算不清时间。她也不忍心问他好没好,怕他以为她在催他结束。更何况她自己也很喜欢,很享受。
结果某个她以为结束的瞬间,她感到他浑身一僵。对上他陡然阴沉的眼眸,她脑子“轰”得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她知道,这是霍慈。
她下意识想说“你听我解释”。
张了张口,又觉得好像没什么要解释的。
霍辞说过的,他们醒之前就能知道她在和他在做什么。
霍慈沉着脸又让她感到晕乎。她睡过去之前,心想他们真是一个人,醒来之后都会一声不吭地接着来。
霍慈心中阴云始终难以挥散。
既是因为她答应会更喜欢霍辞,也是因为霍辞的算计。
她不知道,但他很清楚——霍辞是没打算让他接着来的。只是霍辞抽身时,她不自觉地缠着,以至于他醒来时一切看似还没结束。
良久,他忍着已经疏解许多的烦躁和气闷,抱冉绮去沐浴,为她换下弄脏的衣服和床单被罩。
她累极了,睡得很沉。
霍慈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洗干净,将她放回干净床上,洗掉她脏了的衣裙。而后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他没有去给她煮粥。
霍辞凌晨已经给她喂了粥。他很清楚,以她的性格,待会儿醒来她会更想吃点别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