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他闷闷的说,“有什么想吃的吗?还是要继续睡?”
“不了,还有工作要做。”
安室透不赞同的道:“你是准备猝死在岗位上吗?”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生病了照常工作的人,可见南森这么拼,时刻秉持着人设的安室透说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干活,把自己身体熬坏了,博个牺牲在岗位上的美名么?”
他呼出一口长气,摇头道:“警察真是一种难以费解的生物。你要是学其他警察一样,该摆烂就摆烂就好了。”
“……透哥是在抒发自己的不满吗?”南森微微皱眉,“难道你之所以要跟我分手,是因为觉得我将工作看得比自己的健康重要。”
他摸着胸口,动容地说:“我果然是被爱着的啊。”
安室透,嘴角抽搐得厉害:“你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有时候就会觉得你的脑回路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南森疑惑的挑眉,看起来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安室透要这么说。安室透头疼的扶额:“行吧,估计是烧糊涂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挥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我还要继续睡,你——”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重心偏移,挥着的手被南森抓在手里,往他胸膛的方向拉过去。安室透用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抬头愤恨的说:“你想做什么!”
以他对南森的了解,还有之前放在这间屋子里详细标注的书……不会吧?不是认真的吧?
安室透思考着要不要用点暴力手段,南森却转而蜷缩着趴下去,将脸埋在他的膝盖处:“透哥,我好难受。”
安室透:“……”
南森抬眸看向他,奇怪的问:“透哥,你为什么在心虚?嗯,自我嫌弃?”
“知道你会微表情侧写,不许乱猜。”安室透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听到南森故意痛叫一声也没有心软。“我不想被这么大个子的男人撒娇,很恶心。”
这种话很伤人,但南森的回应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我们是恋人,你要习惯,我已经装了很久的社会精英了,难得喜欢的人比我年长,也想要享受一下被宠爱的感觉。”
大概……直球犯就是这么犯规的吧。明明表情很正经,神情寡淡,硬是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话来。
安室透的性子内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直白的话语,当下就觉得脸色有些发烫。他抿了抿唇说道:“哦,那你可以一直装下去的。”
警视厅的大魔王竟然是个渴望撒娇的人,还说什么装之类的,要是让外人听到的话肯定会吓得双眼外突吧……
啧,有点可爱。
“咳咳……”一道咳嗽声从门口传来。诸伏高明不自在的放下了拳头,对他们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这个门没锁。之前也一直待在外面。”顿了一下,他看了眼一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猫眼的安室透,说道,“您昏迷之后,安室先生想去找人,恰好碰见,药是我拿来的。那个保温杯也是我的。”
南森:?!
他猛地坐起身来,不敢置信的对安室透说:“你竟然让我用别的男人用过的杯子!”气得脸色涨红。
高明:……虽然是我用的,但瓶盖我可没有使用过。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森先生,您的人设似乎有点……
安室透嫌弃的说道:“用之前洗干净了,满意了吗?当着手下的面还这样撒娇,真的好吗?”
“手下可以再找,重要的是透哥对我的心意!”南森脸红红的,额头分泌着一圈细汗,看起来双眼也不是那么清明,就像是气糊涂一样的喊着,“你之前明明恨不得将所有靠近我的男女都抓花脸,现在却用别人的杯子给我喝水。我的杯子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啊!不然也有待客用的一次性杯子啊!”
安室透更加嫌弃的说:“因为我要跟你分手啊。还有,那些杯子都不保温,我才不要多走几步给你装热水,还等它晾凉。”
“透哥的爱,太难琢磨了。”南森抱着膝盖,蹲坐在床上,脸看向了墙壁,“还以为生病了会得到特殊的照顾,结果还是三句不离分手。透哥,真绝情,我看错你了。”
安室透看向了高明,高明以为他是觉得南森的性情大变而奇怪,用年长者特有的沉稳说:“生病的人心理会比较脆弱,可能是因为南森先生平日里积攒太多的压力……啊,倒下了。”
南森的身体倾斜,倒在了床铺上,双目紧闭,嘴巴张开着辅助呼吸,就连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
安室透满意的将他塞进被窝里:“这样不就出汗了么?很快就会好了。”
高明:“你是故意激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