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慕抬眸,“你的意思是,这个和我们要找的,有关?”
“肯定是有关的,我们要找的是什么?”
“自缚简。”
“自缚简,是竹简,而这里,也许相关。”
祀慕看了一眼书上的妖文,“作茧自缚,竹简,有一老翁,手执竹简......”祀慕思考着书上的话,“我知道了,就像隔世村神坛上的光,果然,那是竹简在给我们提示,也许,这个,在你们冥社。”
“是,既然是奈何桥边,那就应当是冥社了,但是,关于自缚简,我们似乎没有了解它的传说?只知道是宝物,竹简,但却没有深究其来源。”
“你的意思是?”
“我们应当找出所有关于自缚简的书籍,好好探查一番,才好继续上路寻找,否则,只会是一头雾水,无从下手,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最好。”虞幕笑道。
“我的小虞幕,果然很厉害啊,很会计划,我现在就去找出关于自缚简的书。”
虞幕看着祀慕起身,想起自己的笑容,又想起呆呆的话,他真的,喜欢焚先生吗?如果,他真的喜欢焚先生,怎么办?他会和玄武先生翻脸吗?
虞幕摇摇头,消散自己的思绪,继续看着手上的书籍,振振有词地念给呆呆记下。
“玄武!帮我找书!快!”
“你是残疾吗?不会自己找吗!我很忙!”
“快点帮我!不然就告诉小焚你搞事情!”
虞幕缓缓睁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周围空荡荡的,云烟四散围绕在自己的身周,虞幕轻轻伸手触碰了自己身旁的云烟,云烟散开,脚下水流喘急。
虞幕缓缓行进,眼前逐渐发出光芒,闪烁一下,虞幕迟眉顿目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是什么人?身旁都是光?
“父亲?”虞幕盯着眼前的颛顼,颛顼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好小,又看了一眼脚下的水流里的自己,倒映着小小的少年身躯,稚嫩的脸庞。
这是什么?自己,此刻身处何处?
“我们迵儿长大了,知道肩负天下苍生了,这一次,迵儿要替我好好守护我们的三界。”
颛顼语毕,背对虞幕渐行渐远,迵儿,自己的字,是父亲一直叫的,可是后来,父亲极少再他称作迵儿了,只是说,你以后,只能是穷禅,是守护三界安宁的穷禅。
因为那之后很久,他都没怎么再见过父亲了,他,不想去见。
“父亲!父亲!不要走!不要留下迵儿!迵儿不想当穷禅!”虞幕追逐着向前的父亲,但却忽然跌落神坛,在神坛里不断挣扎。
“不要!”虞幕从自己跌落神坛的时候清醒过来,祀慕在虞幕身旁一脸焦急。
呆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穷禅哥哥,你怎么了?迵儿,是谁?”
“啊,我,我没事,我睡着了吗?”虞幕伸手轻揉鼻尖。
“你,做噩梦了?还是你,想起什么了?”祀慕轻揉他的发梢。
虞幕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了而已。”
“原来你们神仙也会睡觉做噩梦啊......”呆呆好奇道。
“不然你以为呢?”祀慕说道。“那妖怪也会吗?”呆呆的好奇心无法驱散。
“会,妖怪也会,还会有阴影,导致日日夜夜无法入睡,就是失眠。”祀慕说。
“好神奇,以前还以为,只有人活得忧心忡忡的,原来你们神仙和妖怪也活得这么烦恼啊,还以为当了神仙或者妖怪,能好点。”呆呆的话,引起祀慕的注意。
祀慕看着呆呆,“你这小子,有时候不着调得跟个智障,有时候竟然还能说出人生道理。”
“因为我不是智障啊?”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智障?那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还疯头疯脑的,有时候我都以为我捡了个低龄儿童。”祀慕指了指呆呆的脑袋。
呆呆摇头,“就是害怕,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懂,而且,我确实,是个孩子。”
虞幕摇摇头,“能办正事吗?自缚简的书,都找到了吗?就敢在那里一直聊天。”
“找到了,但是很少,只有这一些,而且,有些还只是片面的描述。”祀慕推了推面前的几本书籍。
呆呆继续写下虞幕从作茧自缚上看到的妖文,祀慕看着呆呆写下的文章有些诧异,妖界极少会用文言文的句式来描述,更别说是有些复杂的符文箓撰,但是这本书,却全是妖界最难的密文,尽管能翻译文字,但却仅靠外人无法翻译成释义。
奈何桥边,有一老翁,手执竹简,向往而归。
“这句话,有点奇怪,为什么是向往而归,难道,他想从冥社复活?既然是而归,那就代表,他已经回到了他想回归的地方了吧?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