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幕实在忍受不了,于是将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收起,勒令道:“不许再吃,全部都是油水,就算是妖怪,也受不了,这么的,油腻。”
“没关系的,你也尝一口,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好吗?”祀慕撒娇道。
虞幕已经习惯了他的撒娇攻势,于是淡定地将食物收起,放在了厨房,又回到客厅,看着祀慕和呆呆低头失落的模样。
于是道:“明日,再给你们热一热,明日再吃,一天,不可吃太多。”
呆呆和祀慕立刻抬起头齐齐露出感谢的眼神,道:“你最好了。”
敬康胃里难受,但是强忍着,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其实内心早已吐了无数遍。
“今日,可有查到什么线索?”祀慕恢复了神情,问道。
虞幕摇头,“没有,没查到,一直在摊子下看了很久,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发光的印记,也没再发出光芒了。”
“那岂不是,又断掉了线索?”祀慕有些失望道,距离他和虞幕退隐,又多了一步阻碍。
虞幕却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祀慕道。
“玉树花,所有的线索,都是跟着玉树花缠绕着的,所以,说不定,就是玉树花了,只要知道了玉树花背后的秘密,那说不定,就全部都解开了。”虞幕道。
“玉树花,究竟是什么东西,似乎,又与我的身世有关,难道,我也有什么忘记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一出生,就在那个花坛里了,之前的,全部都不知道,我难道不是,就是在那个花坛出生的吗?”祀慕怀疑道。
虞幕对着他笑笑道:“不知道,但或许,也是有关系的,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顺着这个玉树花,开始的,从前以为是自缚简,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玉树花。”
祀慕将腿放下,道:“虞幕,你还记得,我说过在梦里看见的,那个身影吗?”
“记得,你说,那个身影,身处玉树花团之间,等等!”虞幕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张道。
祀慕被他吓到,问:“怎么了?你难道想到了什么吗?”
“你不是说,那个玉树花的花团,就是姻缘树里的,那个吗?那么,那些玉树花,是我父亲养的!那么在你梦里的,难道是!”
虞幕不敢再细想下去,如果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父亲所为,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费如此大的一番周折?
难道是又要像从前一样吗?像那时候,对大哥的事情,不闻不问,现在轮到了自己。
祀慕瞪大眼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或许是你父亲安排的吗?”
“不,不知道,但是他,没理由这么做。”虞幕握紧了拳头道。
祀慕走到他身旁,将抱紧道:“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在我梦里的那个身影,很熟悉,但是我看不见他的脸,说不定,是另有其人的,所以,我们尽早查清这一切为好。”
听着他的话,虞幕将自己的怀疑在心中按下,但是却没有消除一星半点,而是独自在内心,根深蒂固,他不想去怀疑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怀疑。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他是为了什么?这样做,对三界来说,有什么好处?若他是那个创造自缚简和魔窟的小仙,那么他又为什么要隐瞒,又为什么听到自己要去找自缚简这一点,依旧毫无反应?
这些事,让他失去了意识,他倒在祀慕的怀中,只听见祀慕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呼唤,他陷入了沉睡,毫无缘由。
敬康看着在床上毫无意识的虞幕,紧张了起来,祀慕寸步不离地守在虞幕身边,才了解到,原来那时候,他醒不过来的时候,虞幕是这样的心情,紧张,担心,焦虑交织而成,盘旋在脑海,缠绕在心中。
他只能不停地呼唤着虞幕醒来,但是虞幕,却好像沉睡过去了,与那时候的心魔不同,他睡得很沉,很安静,心跳呼吸都在,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祀慕担心他,但却冷静下来,查明了原因,他身上的枷锁,又缠紧了他,他肩上的那个名为三界安宁的担子,又压深了几分。
于是他的身体和大脑,选择了逃避这一切,暂时陷入沉睡,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着他醒来。
.......小水跟着文庚升回到了魔窟,看着正在魔宫里汲取魔力的饕餮,小水冲上前去,饕餮抱住了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眶。
温柔道:“怎么了宝贝?你哭了?”
“爸爸,我见到了,见到了。”小水抽泣着道,鼻涕顺着嘴巴流下,饕餮拿出手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