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虞幕被眼前的子弹射中,原以为能挡住,却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中,且渐渐无力。
虞幕倒下前,只看见祀慕惊慌失措地抱住了他,待醒来时,身上十分沉重,像是被什么紧紧绑住了身体,虞幕看着眼前的光景。
自己被绑在来时看见的神坛木架上,神坛下的村民围绕着,脚下是柴木树枝,身旁的呆呆满脸惊惶,祀慕的身上被绑满玄铁,正怒发冲冠。
虞幕低头看了自己胸前被子弹射伤的地方,竟是带有束咒的子弹,怪不得能够伤到神仙,原来这里是什么都有,竟连协会的禁物都有。
“你们,这一回,真是,欺人太甚!就不能,好好听人说吗!”虞幕催动神力强忍着伤处挣脱开木架,幻出柳弄,不想再忍。
祀慕盯着虞幕谄笑,“哈哈哈,我的小虞幕回来了,小虞幕生气了,你们完了。”
呆呆依旧惊恐地盯着虞幕,又转头看了一眼祀慕道,“哥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啊,是很厉害的,等着看吧,少年。”祀慕紧盯虞幕。
“神界,穷禅,见到天帝为何不跪,还不跪下!”虞幕盯着众人,亮出神妖协会的铭牌。
虞幕挥动柳弄斩下祀慕与呆呆身上的玄铁与绳索,祀慕也瞬时拿出铭牌用方才虞幕的口气对众人道:“妖界,祀慕,见到妖王为何不跪,全部给我跪下!”
“什么,竟然神界与妖界的会长!快,快跪下!快行大礼!”村长呼唤众人。
众村民皆跪地俯首行礼,“恭迎穷禅,虞幕会长到来。”
祀慕盯着眼前的村民,这浓浓的领导视察感是怎么回事?
虞幕挥舞柳弄,架在村长肩上,剑光在村长的脸颊上闪烁而过,村长晃眼,“会长,您突然到访小村,是有何贵干?”
“来此寻一宝物,有急用。”虞幕微微合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老人,“算了,你起来说话。”
虞幕将柳弄藏进袖间,老人颤颤巍巍,“是何宝物?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
“我看,你们这儿,个个是宝贝啊,连协会禁物都有,想来我们要找的东西也应当在此了。”祀慕紧盯老人嘲讽。
“不,不,您误会了,这在我们这儿不是禁物啊,我们村奉天帝之命镇守在此,已千年,这些宝物,均是天帝应允使用的,您是他的儿子,应当清楚。”
虞幕摇头,“父亲从未与我提起此事,罢了,且听你们道来,我也需要那宝物的线索。”
村长抬头盯着呆呆,呆呆躲在祀慕身后,祀慕搂着呆呆的肩膀往后藏,“那还不快说,盯着我作甚?”
“是是是,二位请随我来。”村长再次笑脸相迎。
祀慕警惕笑笑,“该不会,又要啪嗒按一下按钮,把我们送进地牢吧?”
“不敢不敢,这次是真的,会如实告知,请二位随我到宗祠去。”
村长领着众人到了他口中的宗祠,宗祠的正殿摆满了牌位,村长指了指摆在正中间的牌位,“这,是我。”
虞幕抬头看着牌位上的名字,任山寒,祀慕开口,“你怎么这么咒自己?”
“不是老夫自己咒自己,是老夫,确实已经死了,在座的各位,皆是如此。”
三人震惊地环视眼前的村民,祀慕恍然大悟,“你们,是活死人吧,千年前,天帝命一队人马镇守恶妖恶兽,但那队人马却突然失踪,原来,是在这儿躲着?”
“不是的,我们没有躲,你们在牢里看到的那些,便是千年前引起三界大战的恶妖,不知你们可有在牢中见过一只兔妖?”
“却是有,还与她谈论一番,原本听闻她的身世有些同情想一同救出,但呆呆极力拦下了。”虞幕如实交代。
任山寒看了一眼呆呆,“真是他,拦下的吗?”
“绝无虚言,这孩子,说那只妖不能救,所以我们没救,地牢的墙壁,虽被我毁坏,但祀慕已修补,所以我们才得以逃脱。”
“千年前,天帝命我们镇守此处,赐予我们各种武器,能伤神伤妖,但我们身而为人,无法与神同寿,为了能生生世世镇守住这里,我们选择成为有意识的活死人。”
虞幕震惊,“是父亲,将你们变成这样的吗?还是,你们心甘情愿变成这样的?”
虞幕环视村民,竟有孩童妇女,甚至,有几个月大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下手的,竟活生生地将他们炼成活死人。
“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知道您的顾虑,这些孩童妇女,都是我们的家属,她们,是自愿与我们驻守在此的,为了天下苍生,还有些,则是在我们镇守之前逝去的,天帝仁慈,将她们一同炼化,陪同在侧。”任山寒说着,伸手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