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用脑电波交流的?
反正应付宴会的定制礼服也就是那回事了,虽然之后要保持身材一点波动都不要有不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效果这种场合出一点岔子都是糟糕透顶的问题——
几位男士突然用几乎一致的眼神看向了女士堆里格格不入的林娜·阿德尔。
他们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在问同一个问题:
——为什么林娜/林娜小姐没有讨论礼服设计也没有量身???!!!
虽然林娜在之前的舞会上几乎是一身西装打遍天下,但是大舞会上她难道还不量身做一身礼服(哪怕是男款)就这么穿白西装?
哨兵的紫眼睛转了过来。
不怎么擅长读脸的姑娘神色迟疑了一瞬,然后向导几乎是没有空隙地接了上来。
“他们在奇怪你为什么不和裁缝讨论礼服和配饰。”
“……这样啊。”
暮紫色的眼珠被银灰的长睫遮挡,哨兵一时间看起来简直是个乖巧的学生样。
“我不用设计礼服,只需要提供最近的数据就够了。”
“因为我会穿军礼服去大舞会。”
噗——!
“诶?”
???
哐——当。
在一片狼藉中,搞出这一片混乱的曾奕星先生以不可思议的快速重新弹回了座位,端庄严肃地对着所有人点头致意,最后才转向林娜,对她露出了端正的笑容。
“穿军礼服不是……你回到帝国编制了?”
“也不算。”
林娜对着可能是这一群人中除了裁缝唯一理解这是个什么信息的人举了举身边的茶杯,只泡了一片茶叶的白水在杯子里晃荡,看起来简直令人悲伤。
“但这是谢斯托娃女大公希望的。”
“唔,听起来……”曾奕星脸上的笑容艰难地绷住了,“是个不错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一心一意想要把CC小姐送到华夏后就去星际流浪的灰枭会怎么想了。
哨兵没有回答。
那双稀罕又漂亮的紫眼睛宁静地看着他,什么变化都没有的一双眼珠不过一会儿就把假医生看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话题也就此结束了。
在人们重新开始对每个人最后得到的3D设计图进行讨论的时候,关于女哨兵为什么可以穿军礼服而不是裙子去大舞会的问题就被大家丢到了脑后。
西茜娅的指尖却是重新扣上了那条银白色的金属蕾丝。
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小哨兵明明是会为了参加舞会的各种礼服首饰的花销苦恼甚至需要去借钱的,但是是什么时候……
她再没对她提过这些生活中细碎的苦恼的?
这些太过细碎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就算是人类中最能深入精神和意志的向导,也不可能真的记住所有生活中琐碎的细节。
他们只是大脑在向另一个方向进化,而不是一群超忆症患者。
纯白的天鹅扭转脖颈,发出了哀哀的鸣叫。
被向导呼吸间暂时滤去了对精神向导声音感知的哨兵无知无觉,她的精神向导却已经转过了头,对着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白鸟展开了翅膀。
不出西茜娅所料,林娜只是瞥了眼离开自己的灰鸟,然后就不去管这家伙去和别人的精神向导亲昵还是去做别的什么。
也就是趁着这一点空隙,西茜娅坐到了哨兵身边。
可惜向导也只是坐在了林娜边上,在她试图继续展开谈话的时候,林娜收到的一条消息让她们两个人的脸色同样难看了起来。
“索尔仁尼琴科,他们居然敢来找你……”
哨兵始终沉默不语,向导倒是先从牙缝里磨出了声音。
“我该庆幸,他们没有把我的父母也一起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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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屋是尼古莉亚宫内部的一个建筑,用金黄到金红的琥珀配合黄金、祖母绿和高强度材料建成。但是放进来的人不会特别多,相对的。
天鹅湖城堡就相当于一个小城镇了。
其实本来想写燕子堡,但不能让日耳曼人没有姓名……是吧。
皇室中也就只有胡安娜会在邀请之外还送裁缝和资金了。
就算是塔季扬娜,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穷是种什么概念。
她觉得是对奥列格好,但是一张不能卖的邀请函给他的负担能让他瞬间背上一辈子还不完的高利贷。
只泡了一片茶叶很令人悲伤,喝浓茶被苦味呛到更令人悲伤。
但最令人悲伤的大概还是突然发现战友叛变的张揽月吧。
林娜也有CC不知道的经历啦,过去她觉得不重要就不会说。现在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还是不会提。
她穿军礼服参加所有舞会是从五月政潮那一次开始的,毕竟军礼服出于设计问题也会加上一部分拟态金属,逼急了拉出来就能打。哨兵们的军礼服也会有和外骨骼装甲一起装配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