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开始就是想找个司机干两天呗!
联想到张哥当初劝他上班的时候说的那番真诚的话,唐泽静默了。
这姓张的,太能忽悠了。
从松乐高中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偶尔警察会把唐泽叫过做笔录,剩下的时间都待在店里,唐泽和老板相处时间稍微多了一点,虽然张哥平时看见顾客话还挺多的,但是要是闲下来,唐泽发现张哥其实是个比较沉默的人,爱发呆,而且觉特别多。
没事的时候唐泽就坐在店里看书,就看见张哥坐在椅子上发一会儿呆,做两道题再看过去就已经睡着了,入睡太快了,睡眠极好。
时不时失眠的唐泽顿时羡慕了。
这天到了中午午休时间,张哥说请吃饭,老板说请吃饭唐泽当然不客气了,正想着吃川菜还是粤菜,一个人推开了店门。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皮肤很白,身材高大,头发很直,很长,并且染成了一个淡粉色,带一个大耳环和大墨镜,涂着鲜红的嘴唇。
左胳膊下夹着一个靓丽的小包,右手上拿着一个小箱子,穿一条白色的裙子。
她一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唐泽本来以为是客人,但是看她这样子,好像和张哥认识。
她一边看一遍啧了两声,说:“这小破店。”
唐泽默默地看了张哥一眼。
她摘下了墨镜,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那个皮箱放在了张哥前面。
“带新人?”她冲着唐泽扬扬下巴。
唐泽意识到是在说自己,张哥说:“不是。”
他们说的新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唐泽站在一边想。
那个女人还在打量他,不知不觉腿就搭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张哥说:“坐没坐相。”
女人又啧了一声,但是还是把腿放下去了。
她拿出一支蓝色的细杆香烟,打火机刚拿出来,张哥又说:“少抽点烟。”
那女人非常不满地把打火机又放回去了。
她手里还是夹着烟,直直地盯着唐泽看了一会儿,又问张哥:“真不是新人?感觉不错啊。”
张哥看了唐泽一眼,唐泽感觉自己该自我介绍了,就说:“我叫唐泽,就在张哥店里干点杂活。”
女人点了点头,说:“你好,我是你张哥朋友,叫张斓,你可以叫我小八。第八个的那个八。”
“哦...”唐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刚一见面就直接报小名,可能这就叫自来熟吧,而且这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位万人称赞的美食家。
这时候,店里又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叼着一根烟,穿一身黑,剃了个寸头,戴个黑墨镜。
他一进来,先对着张哥笑了一下:“哟,明明!”
他语气很飞扬,感觉是个自信阳光又快乐的人。
不过,唐泽的关注点在明明。
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
这名字在唐泽脑子里转了五十圈。
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那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小名叫二狗。
然后来人又对着张斓做出一副刚发现她的样子,惊喜地说:“这不巧了吗这不是,烂烂!你也在这儿!”
唐泽眼见张斓手握成了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斓,斓。”
来人好像没发现张斓硬.了,拳头硬.了,接着说:“你头发之前不是还是红色吗,几天不见怎么又染成粉色了。”
张斓好像很不想理他,冷着脸说:“关你屁事。”
“你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还把我这玩意儿染成绿的了,想着和你搭配一下。”
唐泽一看,果然,不过因为他头发有点短,乍一眼没看出来,光一照才发现确实是绿的。
张斓说:“啥b。怎么看你越来越不爽。”
来人却丝毫不在意,接着说:“东西已经带过来了?”他下巴冲着那个箱子扬了扬,说完,他又看向唐泽,“这位是?”
唐泽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
“哦哦,你好,你张哥一天说死就死的,哈哈,跟着他辛苦你了。我叫魏思燃。魏是魏征的魏,思是思想的思,燃是燃烧的燃,我是张斓搭档。能看出来吧,哈哈,是不是一看就很有默契。是吧?”
他看着唐泽,好像在等答案。唐泽只好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魏思燃说:“是吧,我就说。跟你说,我们两个上次还在公司组织的羽毛球大赛里面差点夺得了第一名呢。要不是被罚下场了,第一就是我囊中之物!”
“可惜她劲太大把网打穿了,”,魏思燃指了指张斓,“又是非说是球网质量不好,又说她用的不顺手没把握好劲,裁判说那你要顺手干脆直接用加特林发射球,她差点把裁判打了。害我们两个被罚下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