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这一代两个公子，年纪相仿，很多员工都会背地里把两人作比较。
顾宇森性格温和，作风也是一样，很亲民。
会跟下属开玩笑，也经常原谅下属无心过错。
相比起来，顾央就太过不近人情，对下属的要求也很严苛。
在一起都是公事公办，别说开玩笑了，很多人在他面前都不怎么敢说话。
但是张秘书还是更喜欢顾央的风格。
顾宇森那种性格适合守成，铁血手腕、赏罚分明的顾央才更能开疆拓土。
跟着这样的领导者，才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而且顾宇森那里，重要的位置几乎都被关系户霸占，好说话性子软，对于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他总是拒绝不了他们的要求。
像张华文这种寒门出身，只能靠着能力往上爬的人，顾央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顾宇森任职时，秘书办人员数量是现在的两倍，可是效率却远远不如。
当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工作多，压力大，拿的薪水也更多，学习提高的潜力也更高。
对于顾央这样的老板，大家心里钦佩仰慕居多，背后吐槽都很少。
毕竟那些跟不上他脚步的人早就被抛下，现在连他背影都看不见。
所以顾央破天荒跟他要手机的时候，张秘书能揣摩出老板的想法，表示理解。
但是看到顾央默不作声在手机上操作了两下，又拿出自己手机打了一些字，之后又盯着这边手机看的时候。
张秘书觉得自己有可能产生了幻觉。
这边感觉到婚姻岌岌可危的穆冉已经开始了自救。
顾央这人可能不好意思跟下属解释，那么她来说。
还有谁比她更有资格呢。
【张秘书，刚刚那个发错了，纯属手误、手误。[捂脸哭.jpg]】
【你们老板不需要补，二十七岁的人十七岁的身体，棒棒哒。[大拇指.jpg]】
【十七岁你懂的，男高生的那什么比钻石都硬，所以真的是我发错了，我撤销不了，你还是删除了吧，把文章连同你的记忆一起删除，放进回收站粉碎，拜托拜托。[双手合十.jpg]】
穆冉发完之后，觉得最后一条不合适，男高钻硬什么的跟姐妹调侃还好，跟其他男人发有点太过了，再说了，她也没体验过什么男高生，张秘书这人应该也不怎么上网冲浪，很可能不知道这个梗，搞不好还以为她经历很多一样。
作为老板太太，这可能又是一个雷区。
撤回，撤回，撤回。
撤回完了最后一条，再看上面的，感觉也全都不合适，干脆全部撤回。
看着光秃秃的页面，穆冉想躺下装死但也不敢死的太安详。
难言之隐不会消失，只能从一个男人身上扩散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又认真编辑好一条信息发过去。
【张秘书，刚刚那个文章是发给我爸爸的，手滑发错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帮我买一些文章里这些名贵药材吧，我想尽一下孝心，可是刚从国外回来，还不太熟悉去哪里购买。谢谢。】
发完之后，穆冉双手捧脸，感觉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怎么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献祭一个老爸，保护自己的婚姻。
而且这也不算是造谣吧，穆忠良以前那么风流，估计早就到了空流泪阶段。
作为女儿，她也该好好孝顺他的。
兴许还能间接造福一下周淑芳女士呢。
人美心善小仙女说的是她没错了，穆冉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顾央本来正在喝水，看到这段话后呛得咳了两声。
接过张秘书递过来的纸巾，擦完放下时，他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从前面每一条微信的接收、撤销，到最后这一条，他全程看在眼里。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补救，却越描越黑，最后全部撤回。
没想到最后是以殃及池鱼的方式画下句点。
当然，这只是穆冉认为的句点，在张秘书这里，根本什么都没开始。
模仿张秘书的口吻，回复了【收到，太太。】
把这两条聊天记录全部删除后，顾央把手机还给张秘书。
些许停顿后，他吩咐：“收一些名贵中药材给太太送到家里，包装的精美一些，她回娘家时要用。”
张秘书记了下来，只是拿回手机时看到一大串的删除，虽然是和顾太太的聊天页面，也还是一肚子狐疑。
不过想想可能还是舞蹈视频，上次就删除了一次。
上次那首歌他上幼儿园的女儿也在跳。
顾央工作上有多突出，生活里就有多冷清，性格也有些孤僻。
张秘书以前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穆冉作为结婚对象，现在看起来穆冉那种有些跳脱的性格其实挺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