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不知道自己那两天会不会有空,她只知道,如果没有要命的大事,那天塌了她也要去,于是她勾着唇:“那辛苦平安啦!到时候我和你哥一起去。”
三个人带着三种不同的心情回到了永安巷。楼下,那个原本是驿站的门面在驿站关闭了后被人重新盘了去,开了一家五金店。
余悦看了两眼,店里的老板娘冲她笑笑,“姑娘要买啥啊?”
她歉意地笑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买。
三人从一侧上了楼,魏棋洗了水果给两人,自己去厨房做饭。
吃完一碗香喷喷的油泼面后,整个人都暖了起来。魏平安拿出作业本写作业,余悦坐一旁给姜悸三人发消息,魏棋在洗碗。
魏棋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余悦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所以在他进了房间后,她也跟了进去。
她的脚刚迈进屋子,胳膊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一股劲儿扯着她靠上了墙,随即,魏棋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紧紧地贴着她,双手禁锢着她的腰,低着头,气势汹汹地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舔舐、厮磨。
许久未这样亲密过的两人都被巨大的电流击中,酥麻、刺痒。
耳边是他连克制都克制不住的喘息。
一个气势汹汹的吻以魏棋轻轻吻上她的耳廓,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手上的力度没有那么强势但依旧拥着她而结束。
魏棋弯着腰,低着头,喷洒在她颈边的呼吸灼热,向一只伪装着凶残的奶狗。
余悦环着他的腰,微微平复好了自己的呼吸,就在这时,他的嗓子低落,似无奈,似黯然。
“兑兑,我真的想变得很有钱。”
这样他就能给平安做手术,给平安安假肢,能在这里安家,能有底气娶她……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现在一样……
调整好自己了,他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
是愧疚,是心疼。
余悦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所以在魏棋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唇时,她很轻很轻地吻了他的指。
“魏棋,你知道糖果为什么要被一层纸包裹住吗?”
魏棋的目光闪烁,而在这时,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呢喃着说:
“因为就像吃糖时只要耐心剥掉包装我们就会得到毫无保留的甜一样,在生活里,只要我们耐心跨过妨碍我们的苦与难,我们就会收获毫无保留的美好。所以魏棋,你别难过。”
所以魏棋,你别难过,我陪着你。
*
云江今年的天气很是不正常,不过三月二十几,一天里最高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二十七。八度。
是往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但奇怪归奇怪,热的时候该穿短袖还得穿短袖。
魏棋的工服是长袖长裤,这两天热,活刚好也多,洗车的时候一边儿动作一边出汗,烦得紧,十分令人不适,他干脆脱掉了工服外套,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
这两天和他一起干活的另一个小伙子家里有事儿,请了假,魏棋一个人忙不过来,李总便亲自上手,和他一起忙活。
往常贵一点的车都是李总亲自来,可今天李总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店里实实在在只剩下了魏棋一个人。
是以看着停在门口,比以往来店里最好的车还要贵上好几倍,大约有几百万的豪车,魏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手。
开着车的是一个穿着西装,面相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犹豫的模样,中年男子颇有些不耐,语气并不怎么好:“我有急事,到底能不能洗啊,钱不是问题。”
魏棋:“我工作不到几个月,您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给您洗。”
应翔本就着急,得了这话直接甩下一句:“能洗就洗,别废话,多少钱都行。”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不见得他完全放心这个年轻小伙子,可他今天是要去谈一单大生意,车子脏兮兮的不行,被划出痕迹了更不行。
所以他干脆站在一旁看魏棋操作,看似不经意,实则生怕自己刚刚到手不久的“宝贝”,被误伤,又时不时看一眼表,皱着眉问:“还有多久啊?”
每每这时,专心致志工作的青年就会极平淡的回一句:“快了。”
魏棋没管身后人的目光,只听到他的手机响了,然后他好像边接通电话边去了外面,一口一个王总,语气恭敬到不能再恭敬。
魏棋并不在意,只专心干着手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