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话, 她大概会变得很忙, 余悦有点担心这个,魏棋却告诉她:“没关系, 兑兑只管大胆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余悦安心了, 着重准备起考教资来, 从一开始的不知道从何下手, 到后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五月二十号左右的时候, 云江的温度已经直直冲上了三十度,大家早都穿起了短袖短裤, 即使这样,稍微多走几步还是会热的出汗。
是夏天来了。
余悦没有像以前一样, 一有空就往永安巷跑,或是见姚佳,或是找魏棋。相反,她把自己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图书馆里,都用在了学习笔试要考的内容上。
所以仔细算算的话,从劳动节假期到现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只和魏棋见了三次面,这三次还是因为她给魏平安补课,魏棋匆匆忙忙从店里特意赶来才见上的。
明明是离得这样近的情侣,但连见一面都如此艰难,余悦觉得有一点对不住魏棋,但每当她要开口说这个,魏棋就跟会预测未来似的,用亲吻堵她话。
余悦知道,魏棋心里不在意这个,他只希望她好。
你看,这就是她的魏棋,永远只为余悦考虑的魏棋。
周三这天,余悦下午没有课。
同以往一样坐在图书馆里刷题的余悦今天却迟迟难以进入状态。
越想学越学不进去就越烦躁越焦虑,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她干脆收拾了书本,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太阳晒到人身上温度已经很高了,连偶尔吹过的一阵风都是燥热的,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嗅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余悦突然想见魏棋。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什么都没带,就只背着两本书坐上了去永安巷的公交车。
车上的空调很凉快,余悦穿着浅紫色的牛仔背带连衣裙和一件白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被风吹得很凉。她下意抱了下臂,然后关掉了头顶上的空调。
做完这一切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浅又极熟悉的笑。
余悦扭头,随后面上全是惊喜的笑意。
“魏棋,你怎么在这里啊!”
穿着白短袖的青年身子往前凑了凑,手搭上她座椅的靠背,勾着唇:“准备去学校找你,谁知道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你皱着眉出来了,打算喊你,结果你见车来了就跟着大家一起上了车。”
魏棋想起刚刚姑娘皱着眉,目不斜视的模样就想笑,也确实轻轻笑出了声,笑够了,他凑上前,嗓音里换成了委屈,“兑兑,你刚刚都没有认出我。”
余悦伸手遮住了他刻意装的委屈巴巴的眼睛,感受着手心里来自他睫毛颤动的痒意,轻轻哼一声,“谁让你自己不叫我。”
魏棋笑了,余悦松开了手,看他掏出自己插着耳机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然后把一只耳机递过来,笑着问她:“听歌么?”
余悦说听。
魏棋就把那只耳机轻轻放到了她的右耳里,他自己身子往前倾着,两人一前一后用同一条耳机听着同一首歌。
旋律刚刚传入耳朵,余悦就立马猜出来歌名,那是曾经他们一起听过的那一首——《我们俩》。
余悦笑了,微微侧头,勾着唇对魏棋说:“这首歌我会唱。”
魏棋含笑,“我作证,因为我听过,很好听。”
耳机里的温柔男声响起,他们相视一笑,各自在心里随着旋律哼唱那早已难忘的歌词。
玻璃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姑娘靠着椅背,眉眼带笑,青年身子微微前倾,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目光温柔专注的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两人中间连着一条白色长线耳机,他们用这条耳机,别扭地听着浪漫的歌,隐晦地诉说直白的想念,缱绻地共享难掩的爱意。
公交车摇摇晃晃,似是在与他们的心悸同频共振。
一首又一首的情歌放完,车子停在了永安巷。他们没摘耳机,就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牵着手听着歌往巷子里走去。
“现在要去找姚佳么?”
“你不用看店送货的嘛?”
魏棋轻声解释:“今天本来就打算去找你,所以昨天的时候我已经跟杨登说好了今天他帮我看店。”
余悦笑了,问他:“那你怎么突然决定今天要去学校找我啊。”
魏棋说:“想见你。”
她豪不掩饰自己得到回答后的开心,拉着魏棋的手让他停下,然后踮起脚尖在魏棋侧脸上印上了一个清浅的吻。
“这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