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张星霖看来, 这个反应不是一般的可爱。
“好, 那就不读。”他在接受连番的事实,已经想明白在这些过往上的最优解, 是在对待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更加上心,“反正给你送礼物的机会多的是。”
林臻宜霎时心满意足, 正想将这些礼物抱上楼, 被张星霖出声阻止道:“把你那束花捧着,别的我拿。”
只是99朵玫瑰扎成的花束也轻不到哪里去, 但不至于走得踉跄。
扑鼻而来的玫瑰香气更让她忍不住用力吸气。
两人在车库说开后,回到楼上林臻宜便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那堆礼物,此时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只想赶紧把它们都拆了。
她索性盘腿坐在沙发上,除去姜洛早早告知给她送的香水,好奇着大家都会给她送什么样的礼物。
就算物质上的东西根本不缺,但她喜欢的是其中蕴含着的意义。
林臻宜想舒舒服服地坐着又想轻轻松松地拆礼物,干脆朝张星霖的背影开口道:“霖哥!”
“快过来陪我拆礼物。”
他才进厨房准备给她洗些水果,倒是跟平时那样自然而然地指使上了自己, 而她这么一开口, 无形中提醒了自己有关称呼的事。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他必然不会放过。
张星霖知道喊她喊自己过来作陪,不过是给她递没拆的礼物和收拾外包装,看着她拆出来的这些礼物,香水、首饰和包包都很符合她在朋友眼中的人设。
就算只有他们两人在场,她每一份都能说出不少夸奖的话。
至于郑玦言的那份,林臻宜的印象中并不是当面收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她拿起来后发现相比起前面这些沉甸甸的礼物,这一份好像太轻了点。
她抱着疑惑拆开,映入眼帘的显然是额外配给的礼盒,这也让她更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偏过头去问更了解郑玦言的张星霖:“你觉得我表哥会给我们送什么?”
“他?不好说。”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礼盒,说道,“反正我觉得他不会安好心。”
林臻宜手里的动作骤然一顿,回忆起郑玦言以前没少干过惹她生气的事,开始猜测道:“他不会幼稚到送我些吓人的东西吧?”
“例如那些仿真虫子之类的……”
说着,犹豫要不要放到最后才拆。
“怕什么?我都坐在这里陪着你了。”看着她突然怂了下去的模样,他实在觉得好笑。
她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决定道:“算了……还是最后才拆吧。”
接着她抬头看了看,发现桌上就剩张星霖送她的那五份礼物。
他干脆得多,不等林臻宜自己动手,而是一份一份拆开才递给她,告诉她:“幼儿园的。”
是一对玩偶,看起来精致,摸起来手感极佳。
“小学的。”
一款全球限量个位数的包包,林臻宜偏偏没有这个颜色。
“初中的。”
……
五份礼物统统接过来后,林臻宜才注意到他送的这些,既是符合当时那个年龄对应的意义,又是对现在的她而言并不会无用的东西。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呀?”
这些东西,少说也要提前一个月,还没算他提前了解做功课的时间。
“这个不在你需要知道的范畴,我们臻臻负责收礼物就好。”
竟然又被他哄了个彻底。
最后终于是剩下郑玦言的那份,林臻宜小心翼翼地把礼盒的上盖掀起。
期待与恐慌交织在一起,然而当她看见里面放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刹那,低呼的同时立马合上捂住。
她多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被张星霖看见。
可张星霖哪可能如她所愿,覆盖在她手上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在暗中使着劲把她的手挪开,看起来轻轻松松地问道:“郑玦言给你送什么了?看起来不像只是单纯被吓到。”
说出来恐怕能要了她的命。
但她忽略了对于演出一场相当于在健身房锻炼好几天的人来说,光是力气的较量上她就处于下风。
林臻宜也不再做无谓对挣扎,索性丢下这个礼盒,打算逃回房间,还丢下一句话:“礼物拆完了我先去洗澡了。”
如果只是她独自一个人拆,郑玦言这份写满故意意味的礼物就不会被张星霖发现。
只能说郑玦言在整蛊她的这件事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
林臻宜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装着礼物的那些精致盒子多少在这个过程中难免沾上灰尘,她原本的打算便是拆完后顺带着洗去污垢。
当下发生的事,恰恰是她需要一个逃离客厅的理由。
她的这种剧烈反应张星霖并非没见过,好奇地将那个导致她恐慌的盒子打开后,一看便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