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继续。”
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聊着天。
“南一,你请这么长时间假,你主管不会说你吗?”
南一摇头:“不会的,他人还挺好,以后几个月都多工作,少调休就行。”
“南一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李浩突然出声问道。
南一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北京。”
“妹夫也是吗?”李浩又问。
这声妹夫喊得江清野浑身舒畅,他说:“是的。”
李浩实在为这事好奇很久了,立马问道:“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这问题就让江清野卡住了,他皱眉思索了一会,一旁的南一出声道:“也是我们一块的,只不过他是主管,赚的比我多一点。”
李浩面露惊讶:“那你俩工资都不低吧。”
“再高的工资,在北京那高消费的城市生活,还是要省着点花。”南钰压低声音道,“南一,到时候那礼金我还是退给你们,还有烟酒的钱,咱们都算清楚。”
南一愣了一下,突然为自己的隐瞒感到有些愧疚,她立马道:“不用了,姐,奶奶生前都是你在照顾,我没出力,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南钰哎呀了一声,说:“我哪能伺候她那个精怪的人啊,我也没出什么力,这钱我不好要。”
“行了行了,都是南一的心意,你受着就是了。”李浩说完,被南钰用手肘顶了一下,他视若无睹地抓起一张牌,然后笑嘻嘻地摊开:“我和了。”
打牌磨蹭到夜里,洗漱完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南一松了松紧绷的肩膀,说:“打几个小时就累成这样,真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打个通宵的。”
江清野脱了外套坐到床上,用手掌抵着南一的肩膀轻轻地揉着,说:“这牌有意思,等我回去了,教他们几个玩,赢他们的钱去。”
“算了吧,要不是我们对你宽松,你今天不知道要赔多少把了。”
一局局全都是岔胡,要是拎到外面去打牌,他这臭技术,估计连桌子都上不了。
江清野凑近蹭了蹭她的脸颊,小声说:“哦对了,刚刚你姐夫要加我微信。”
“他叫你妹夫,你怎么叫的是你姐夫啊?”南一故意道。
江清野皱了皱鼻子,不说话。
那样子一看就是嫌了李浩的穷酸劲,不想跟他太熟。
“那你同意了没?”
“我说信号太差了,打不开微信。”
“这破借口都能被你用上。”
“我很聪明的。”
邀功的姿态只是为了腻着南一更多一点,整个人贴上去之后,南一被压的失了力,略带慌张地跌坐在了床上,江清野扯掉她松垮的皮筋,散落在枕上的发丝被他圈在手指里玩。
南一也只装模作样地推了他一下,随后落下来的吻让她方便地顺手抓住江清野的衣襟,乖顺地承受着江清野的亲吻。
他比以前温柔多了,一扫往日的粗鲁,细细缠绵的吻最能体现吻技,被里里外外亲了个遍之后,江清野松开了她的唇,用额头抵着南一的,粗声问道:“还没跟你确认,现在我们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啊?”
南一用手指抵住他的胸膛,脸颊绯红,眼尾泛红,声音也略带了些嘶哑。
“你不是不愿意叫李浩叫姐夫吗?”
江清野俯身印了一口她的唇肉,嘟囔道:“喊就喊啊。”
南一没忍住笑,轻轻咬了他一口,说:“行了,我衣服还没脱完,赶紧睡吧。”
江清野却用有力的腿卡住了南一的位置,桃花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清的笑意。
“我帮你脱。”
南一脸颊爆红,紧张地推他:“你别耍流氓。”
“江清野!”
“你没听到这房子隔音有多差吗?!”
“都叫我妹夫了,还怕他们听了去?”江清野粗鲁又急躁地堵住南一的唇,“而且他们现在哪有心思偷听别人的墙角?”
霸道强硬是江清野的本质,他像是被驯服的狼犬,再乖顺,也会在某些时刻表露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凶猛。
视线里的江清野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南一疼极了的时候就咬他,一排贝齿在肩膀上印下整整齐齐的印子。
一床的狼藉还得收拾,南一恼羞又生气,非要江清野把床单换了洗了晒了才行。
江少爷哪做过这么多事,他跑上跑下,拎了桶热乎的水上来给南一擦了擦身体后,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又把人给裹进新换好的被子里。
在南一恼怒的视线中提着乱七八糟的床单下楼塞进洗衣机里晃晃悠悠转动,江清野这才得了进屋的应允。
她实在是半点力气都没了,保持着被裹在被窝里的姿势,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
江清野简直快要高兴到飞起,他把人给搂进怀里亲了又亲,一句句我爱你就跟施了魔咒似的往南一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