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们集体发疯,这不比歌舞好看?
冉南词趁着下台和观众互动的时间朝礼堂最后边奔去,拉上三人就这么溜了出去。
几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操场,冉南词的车早早就停在旁边了。
几人找了个避风点,支起了个小桌子,席地而坐,开吃开喝。
冉南词确实买了不少东西,学校商店临时买的五块钱的小零食配十几万的名酒。又觉得不太过瘾,叫人送了一桌子的烧烤来,还有各种各样的鞭炮玩着助兴。
叶时晚在外滴酒不沾,季缘北也不奉陪,最后只有沈憾陪冉南词喝他那几瓶酒。
冉南词是那种典型的酒量不行又爱喝,人菜又爱作。几杯下去就不行了,满脸通红,还要拉着沈憾喝。
沈憾拿他没办法,又陪他喝了几杯。
冉南词整个人直接喝晕了,抱着旁边的季缘北发酒疯,“呜呜呜呜老婆他欺负我。”
季缘北满头黑线,“谁是你老婆!”用力去推他反而被抱得越来越紧,最后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发疯。
沈憾莫名也想发发酒疯。但是他一点醉意都没有,大脑极度清醒,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回忆起金融学第二章第三节讲了什么,摸了摸脸,冷的,只得作罢。
但是冉南词还在闹腾。
他先是想把手伸进自热火锅里洗洗,被沈憾眼疾手快地挡下了。然后又开始扯着季缘北赔罪,“呜呜姐姐我不是故意把你飞机砸了的……还有你之前那个十年开一次花的药材,我就是觉得好看……嗝……还有我不是故意把“魑魅魍魉”剪秃的……呜呜呜呜对不起……”
冉南词还在滔滔不绝地细数他的那些黑历史,从对不起他姐到对不起他爹,季缘北听得嘴角直抽,这是什么倒霉玩意儿啊。
沈憾想着趁这会儿晚会还没结束,赶紧把冉南词扶回去。不然一会儿晚会结束由着他在大街上发疯,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沈憾和叶时晚一人一只胳膊把人架起来,季缘北简单收拾了下残局,把其他的东西装袋。三人朝操场外走去。
然而到了操场边缘,冉南词一看到自己的车,猛地挣开沈憾和叶时晚。从季缘北手上的袋子里捞了把什么东西,跌跌撞撞地朝他的车走去。
几人连忙跟上。
然后看着他一把拉开车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个火机,把不知什么东西扔进车里,砰得一声关门,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地像是排练过成千上万遍。
几人完全来不及阻止,愣在原地,然后听到冉南词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让你老是欺负我……把你的车炸掉……”
紧接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超跑内就爆发出几声巨响。
着倒霉玩意儿扔进去的是鞭炮!
几人迅速把车门拉开,还好还好,没起火。
把自己的车炸了,这大少爷终于肯安静下来了。由沈憾和叶时晚扛着回了宿舍。
到门口,冉南词那可怜的室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完全没看到沈憾和叶时晚一脸同情的表情,向他们道了谢,把人接进来。
一夜无眠。
冉南词硬生生拉着室友闹了一晚上,又哭又闹。把他从不想上幼儿园到现在表白三次都没成功,差不多是十几年的苦水都倒了出来并且给室友灌了下去。
好不容易到后半夜,冉南词闹累了,又上错了床,直接倒在室友床上不起来。
室友毫无办法,被他这么闹得直接失眠,拿出书开始复习,写期末论文,一战到天明。
结果这祖宗一觉醒来,“你学一通宵?!”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送冉南词个白眼,我想?
然后这祖宗又大叫一声,“我怎么在你床上?!”说着还扫视了自己一遍,好像一个失足少妇。
室友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要不要听听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可是有老婆的!你注意一点!”冉小少爷洁身自好,为还没追到手的老婆守身如玉。
室友忍无可忍,“你醒醒!你表白还没成功!”
“你怎么知道?!”冉南词瞪大双眼。
室友冷笑一声,“呵,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他把冉南词昨晚跟他絮絮叨叨一晚上的苦水倒回给他。
冉南词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冷汗直流。一瞬间想制点毒药杀人封口。
他转手给沈憾发了个信息,问他自己昨晚都干嘛了。
沈憾想了想,“你很幸运,我们趁着晚会没结束给你送回宿舍了。”
然后又补了一句,“你去看看你的车吧。”
冉南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操场,打开车门,被里边鞭炮炸过的痕迹和扑面而来的火药味而砸了个措手不及。
他站在车前,面上神色复杂,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