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川已经做好了跟这小屁孩来一场恶站的准备,本来背对着听到戚鹤说的话就很难过,紧接着又听到了小屁孩不要脸的发言,瞬间火冒三丈,一直轻轻一拉,谁知小屁孩怎么轻,直接落到了他怀里。
荣子川:“行。”
荣子川来到戚鹤面前:“没事兄弟,这不快了吗,是吧。”
戚鹤没答话。
方故站到桌子边上,认认真真地跟戚鹤道歉:“戚鹤啊,我很抱歉,你也知道我玩心大,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你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爱人怎么个事,但我看见好像挺难过的,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见戚鹤没说话,方故继续道:“我前几天挺迷大叔类型的,这不赶巧了嘛。”
戚鹤根本没有时间整理自己,那段时间的头发扎不起来,只能散着,在加上微微露出头的胡茬,和他的黑框眼镜,妥妥的一个近40岁的清冷禁欲系大叔。
戚鹤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所以…”
戚鹤看他,就见他微微抬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滚动了几下,侧身朝正在喝茶的荣子川那边探去:“能加个微信吗?”
戚鹤忽然笑了,看戏似的看着荣子川。
荣子川:“???”
难得一见的笑,荣子川为了博兄弟高兴,举起手机就加上了他的微信。
倒是荣子川的举动,让戚鹤颇有些意外。
荣子川平时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当初加荣子川微信都是熟悉了以后他才给的。
如今到和一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加上了微信。
真是难得一见。
后来,荣子川离开了,方故也离开了,戚鹤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好久好久。
他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郁金香这朵花。
他起身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花店。
最终,在他永远不愿看到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花店。
戚鹤下了车,进入花店,里面的店员让戚鹤感到惊讶:“幺哥?”
“莫?老鹤?”林不辞小脸一皱:“我有没有说过,你在叫这个,我就打你!”
戚鹤有点惊讶地点点头,表示歉意。林不辞招呼他坐下后问:“你要买花吗?”
“嗯。”
“大叔!过来!”林不辞对里屋喊道。
“马上。”温润的声音从里面想起,迎面走出来一位长相温和的先生,林不辞说:“我经常跟你踢到的。”
“你要是你不记得了。”林不辞说。
大叔笑了笑:“怎么会呢?”又对戚鹤说:“你好,我叫夏残阳,是小辞的监护人。”
“你好,我叫戚鹤。”
夏残阳应该就是林不辞经常在饭局上提到的小夏。
夏残阳开玩笑又有些小孩子气地吐槽:“小辞经常提到你,三两句话都是你,搞的我都有点吃你的醋了。”
换作以前,戚鹤总是会三言两语转换成对自家爱人的宠溺,而今,戚鹤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好在林不辞看出来他的无措,说:“大叔,小鹤来买花的,你拉着人家聊什么啊。”
转头对戚鹤道:“老鹤,你要买什么花?”
“郁金香。”戚鹤脱口而出。
这几年,他好像应付不了这样亲和的人,难免存在错愕。
“哦,有的,难得见一次小辞朋友,叔叔送你。”
戚鹤想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着夏残阳轻轻往旁边一推,踏进了花房。
夏残阳去给戚鹤包花,只留下戚鹤跟林不辞。
戚鹤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八卦了,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
忽然,林不辞说:“小鹤,离开是一种考验,考验双方的勇气,勇气是考验等待的一环,要经得起。”
“所以,千万不要妥协。”
勇气可以小到在马路上捡到一枚戒指,努力还给失主;也可以大到拯救世界。不管做坏事、做好事都需要勇气。
要坚持下去。
林不辞深深呼出一口气,感叹道:“这样的你,我好陌生,刚刚差点没有认出你呢。”
林不辞用开玩笑的口吻述说着自己对戚鹤的心疼。
戚鹤听出来了。
但没搭话,自己好像有勇气去爱这个世界,但没有洛帆,却失去了面对世界的勇气。
可以,他有在努力变好的。
话音刚落,林不辞又到:“不过啊…还好你没让我失望!草雾岛我和大叔去过了,唯一不足的,就是蚊虫还是有点多。”
戚鹤笑了笑,说:“这不还是认出来了吗。”
夏残阳给戚鹤包了很大一束郁金香。
夏残阳递给他:“永恒的爱,和你们很搭。”
戚鹤并没有感到惊讶,默默地点了点头。
戚鹤离开后,夏残阳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林不辞,俯身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蹲下身,双手又捧起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