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森峤也是第一次知道，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什么是老师不知道的。”牛顿说完又自嘲，“哦不对，你俩会在一起，这老师确实是算不到。”
“老师这么厉害，那你有老师就足够了，何必组织星辰。”
“老师能帮我们设计完整棋局，但总得有下棋的那只手。”牛顿道，“我们就是那只手。”
“我们如果是那只手，”风讥讽道，“那棋盘上被吃掉的那些棋子呢？”
牛顿摇头：“你看看，还是想太多，你就不适合领导其他欧姆……”
“我确实不适合。”风点头，“但你也未必就适合。”
“风，非要跟我争这个就没必要了吧？难道你想说端午比我适合？”
陈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行了，说正事！”
牛顿看了陈宣一眼：“特殊管理局的下方，保存的是地球还没用完的各种稀缺资源，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奥斯克鲁的飞船可以使用的资源。回归派之所以信誓旦旦，是因为他们知道有这些资源可以用，只是带走它们，欧姆就真的完了。”
此时基地负责人，一个中年雄性欧姆沉着脸出声道：“不仅是欧姆，我们调查了很多年才确定一件事，如果带走仅剩的那些资源，连地球也会完蛋。特殊管理局下面藏了很多东西，不能轻易触碰。”
风听笑了：“不是说目标是核心能源？不能碰，让我们去做什么？”
“占领。”负责人道，“占领特殊管理局，如果他们要攻打，就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炸毁下方能源。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阻止奥斯克鲁。”
“你疯了？”陈宣一下喊起来，“炸了我们还能活吗？”
对方一字一句：“我说了，同归于尽。你们打算跟奥斯克鲁战斗，却没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吗？”
风也一字一句道：“我们可以同归于尽，其他欧姆呢？他们有活下去的权利。”
“哼。”这负责人不屑一顾，“如此苟活，不如死了。依我看，早在奥斯克鲁占领地球的时候，所有欧姆，所有人类能团结一心，不死不休，早也该让他们离开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风觉得滑稽：“你凭什么拿其他人的命去跟他们不死不休？你能代表谁？”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存在，懦夫，没骨气，软骨头！”负责人狠狠道，“欧姆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场会议，大半时间在争吵。
从早上到下午，午饭都没吃上，眼看又要到晚饭时间，风和陈宣等同伴才从牛顿的办公室离开。
端午等在外头，见风出来立刻递来烤肠面包和酸奶：“先垫垫肚子，早饭就没怎么吃……”
风没接，森峤却接了过来，塞进风手里：“先吃点。”
风迟疑一下，慢慢吃起来，森峤又拆了酸奶，亲手喂给她喝。
端午不悦道：“森队可真会借花献佛。”
“食物就是拿来吃的。”森峤淡淡道，“只要吃下去了，管它是因为什么？还是说，比起让风吃饭，显示这些东西是你送的更重要？”
“……”
“端午！”有男声喊了一声跑过来，他灰头土脸的，手里还抱着摩托车头盔，这头盔有些眼熟。
风一下想起来了，是在远秋城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摩托车。
年轻的雄性欧姆跑到近前，风盯着他那一头棕红色的头发看了几眼，同他长得愈发成熟的脸慢慢对了起来：“重阳？”
森峤不悦：“你居然记得他叫什么？”
风解释：“端午、重阳，刚好是两个节日，好记。”
重阳：“？？？”这谁？
重阳身后跟着知更鸟，风道：“当时驾车的果然是你。”
知更鸟过来跟她抱了一下，丰满的胸脯撞得风差点没站稳，彼此又笑着握拳碰了碰。
“今天谢了，多亏了你。”
“举手之劳。十字架呢？怎么你一个人？”风看了眼重阳。
知更鸟道：“她做另一个任务去了，目前我的搭档是他。”知更鸟抱着手臂，拿手肘撞了撞重阳，“这小伙子可真不经逗，脾气又直，明明胆子小还总爱装，太好笑了。”
重阳：“……”
重阳和风多年后重逢，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还是知更鸟唤醒了他的记忆。他还没来得及装一装就被拆了台，一时脸色灰扑扑地站在那儿，想发火吧，打不过知更鸟，不发火吧，又显得很怂。
于是他只能梗着脖子道：“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十字架没跟来，一到晚上就边喝酒边哭，喊着心肝宝贝儿……”
知更鸟上去就是一拳。
端午温和的笑起来，不着痕迹的插，进森峤和风之间，道：“难得老朋友都在，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