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来都来了。直接上流程吧：请问榜一，昨晚是不是亲亲了？】
顾循舟瞄一眼林折雪：“是不是呢？”
林折雪垂了眸子：“今天你发歌，别模糊焦点。”
【小雪球不答！懂了！】
【那就是亲亲了】
【长出来了！恋爱脑长出来了！】
【小情侣亲亲，一点都不离谱】
【今晚的录屏我要盘到死】
【等我嘎了，我墓碑上刻个二维码，扫出来就是今天的录屏】
顾循舟咳嗽一声，念出弹幕：“请问榜一，昨晚是不是涩涩了？”
林折雪推他电脑椅：“你不怕直播间封了吗？还主动cue这种问题。”
弹幕无法无天：
【没事，反正是舟舟的直播间，榜一不怕】
【话筒递给榜一大哥，说，随便说，多说点】
【榜一勇敢飞，直播间舟舟来背】
【我一辈子行善积德还开了年费会员，付费内容是我应得的】
【老师说了，答题必须完整，昨晚怎么样了？展开说说】
【数学老师说了，过程很重要】
【美术老师表示，细节很重要】
【生物老师……生物老师现在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好了好了。”林折雪屈起手指敲了敲电脑桌面，“再歪话题，我可走了。”
一个ID刷了一个云霄宝殿：【我能问林林一个问题吗？不想答可以不答】
林折雪点点头：“好。”
【真的破镜重圆了吗？不怕重蹈覆辙吗？】
林折雪看着弹幕，很慎重地点了头。
然后他说：“我不怕。”
十点钟，林折雪离开了顾循舟的家。
门打开，就看见秦远澜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
林折雪笑了：“你上来干什么。”
秦远澜展开双手：“有人说要我，我来了。”
林折雪走近，却绕过了等待他完整这个拥抱的秦远澜，快步走进楼梯间，下了楼。
刚进门，他就被身后追来的秦远澜一把揽住腰，带着转了半圈，压在了墙上。
被吻得几乎要缺氧了，秦远澜才咬了咬林折雪的下唇，低语：“还跑吗？”
“你……去洗澡。”林折雪按住秦远澜在他腰上肆意点火的手掌，“我不跑了。”
“一起。”秦远澜一把抱起他，向浴室走去。
水声里，交缠的侧影印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契合无比。
这一夜，秦远澜仿佛不知餍足。凌晨三点，意识已经全然模糊的林折雪靠着秦远澜的胸口，呢喃低语：“让我睡一会。”
有温热的手掌贴着他的后背，轻轻拍抚。
恍恍惚惚意识不清中，他听到秦远澜贴着他耳朵，似乎在说：“我们结婚吧。”
他无意识地应道：“嗯。”
有绵密亲吻落在脸颊，鼻尖，眼窝，轻轻软软的，很舒服。
他彻底沉入了睡梦之中。
醒来时，林折雪发现自己的头枕在秦远澜的小腹。
秦远澜靠坐在床头，右手拿着林折雪平时睡前看的书认真看着，左手环过他的肩膀，轻轻给他揉捏着后背。
他明明只睁了睁眼，没有动作，秦远澜却准确地捕捉到了，笑着说：“醒了？”
林折雪闷声道：“嗯。”
然后在秦远澜的侧腹咬了一口：“你好凶。”
“不喜欢？”
不想回答这个答案很确定的问题，林折雪闭上了眼。
秦远澜放下了书，把林折雪拉起来了些，环抱在怀里，贴着他耳朵轻笑：“哥哥在想什么犯规的东西呢？”
这个时候这种氛围这种距离被叫“哥哥”，林折雪受不住。他侧头又咬了秦远澜肩膀一口：“你别狗啊，叫什么哥哥。”
秦远澜含住他唇瓣，又吻了好一会：“那，能叫老婆吗？”
“秦远澜。”林折雪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想结婚？”
一秒都没有停顿，秦远澜猛地点头：“想。”
“可是……我们才好多久？”
“快和慢，一定得用时间来定义吗？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一百年也是同床异梦。我和你不是。”秦远澜抱紧他，“我还觉得我们的进度太慢了。”
林折雪拉了拉秦远澜，认真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秦远澜眨了眨眼。
肆意自信清傲都从他身上散去，此刻的他不像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秦远澜，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的深意，是忐忑等待爱人恩赐予希望的虔诚信徒。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睫毛上，落下微微颤抖的影。
林折雪仰头，把秦远澜拉下来，吻上了那不安的颤抖。
*
虽然林折雪对他的求婚依然不置可否，但到底过着事实上的婚姻生活，搬到第一国际之后，秦远澜对一切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