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一下价格。”
易星辰没抬头，手里拿着两包卫生巾心不在焉道：“都是夜用的，这个九块钱四片，这个十九块八片，但还送一片…”
“……”
易星辰看到数字就头疼：“哪个划算啊？”
穆原野似乎明白过来，索性椅在货架旁，两手交叠在胸前玩味般地盯着她。
“所以这个买两包是十八块八片，这个是十九块九片…”她自顾自地算着，又忽地停住，“呃…那平均一片分别是——”
易星辰正想翻出手机计算器，穆原野就给出了答案：“八片的两块二左右，九片的两块一。”
易星辰的视线停在九片那包上，犹疑道：“那…拿这个？”
见她为了两包卫生巾而精打细算的样子，穆原野觉得有点过于可爱了。
她淡声道：“嗯，拿九片的，划算点。”
易星辰抬头，撞上穆原野略带笑意的目光，还是对她随口就说出的答案心存质疑。
她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我再算算。”
穆原野：“那你慢慢算吧，我去前边看看。”
静默片刻。
易星辰依旧站在原地，但表情似乎有点不太服气。
“……”
还真是九片的划算。
-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星辰再对比商品价格时，情况还是跟刚才差不多。到后来，她干脆也懒得自己算了，直接问穆原野要答案，穆原野也乐此不疲地配合着她。
两人买完东西到收银台结完账，出了超市往楼下走。
东西虽然不多，但足足也有四袋，两袋大的两袋小的。穆原野从车里把袋子全部提起，顺带指挥道：“你把车推回去。”
“好。”
易星辰把购物车推到指定地点，拿起车里的两把伞，走回穆原野身旁主动说：“我拿两袋吧。”
穆原野让了让：“我拿就行了，你帮我撑伞。”
易星辰愣了下也没再跟她客气，撑开一把伞，两人出了商场。
……
之前一直在室内还没什么感觉，没想到出来之后雨势更大了，气温也好像随着夜晚的降临更低了些。
两人靠得很近。
易星辰举着伞，伞内的空间本就不大，现在大半边还挡在了穆原野身上，雨水顺着伞尖往下落，淋湿了易星辰的肩膀。
她们并肩走着，没过多久。
穆原野扫了她一眼，蓦地淡声道：“易星辰。”
她回：“怎么了？”
“把伞挪过去点，挡住我视线了。”穆原野淡淡地说。
“…噢。”易星辰恐怕穆原野会淋到雨，也没往自己这边挪，只是努力地又把伞举高了些。
“……”
这人怎么就是说不听，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已经全湿了么！？
穆原野逐渐失去耐性：“叫你挪，不是叫你举高，你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
无语凝噎。
易星辰忽然觉得，穆原野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什么她总能在无意间精准打击自己的弱点。
关键是，她还无法反驳，只能眼巴巴地受着。
易星辰确实没多高，一直这样举着伞，手也怪累的，再加上又被她刚才那句话所激怒，易星辰才把雨伞往自己这边挪了点。
……
两人走回车子那边时，雨也刚好停了。
穆原野把东西全数放进后备箱里，正准备上车，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轻声道：“诶，看那边。”
易星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地一怔。
——是孟凡心。
只见孟凡心拽着一个女生的手，死活也不愿意放开。因为距离太远，易星辰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孟凡心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失控。
那女生像是被逼急了，竟抬手扇了她一耳光，这才挣脱桎梏扬长而去。
见状，易星辰和穆原野迅速冲了上去。
“凡心！！”
易星辰扶着她的肩膀，目光里带有审视的意味：“你不是答应过我能自己处理好么，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孟凡心眼也不抬，她愣愣地盯着地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三魂像是丢了七魄，样子已经没了生气。
见她没应声，穆原野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那种状况，不太像是校园霸凌，反倒像——
是情侣之间闹分手。
默了两秒，穆原野直言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闻声，孟凡心才稍稍有了点反应，抬眼看向她们。
在目光与易星辰交汇的那瞬间，孟凡心像是终于撑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的声音哽咽到近乎绝望：“她，不要我了…”
易星辰鼻头一酸：“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不要你？那个女生吗？”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孟凡心依旧在自言自语地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