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开始不安起来,谢璟云难道也生她的气了不成,当着阿露如蝶的面,她那般不给他面子,想来自己有话应该直说的,一直憋在心里让他猜终归是不好。
说到底还不是他早上阴沉着脸,把她给吓着了,哼,反正就是他的错。
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正想着呢,谢璟云走了进来,她急忙转过头,随手拿起一旁如蝶给她放好的话本子,胡乱翻起来,谢璟云挑眉瞧着她,轻叹了口气,“拿反了。”
她一惊,翻动着的手停了下来,哪里反了?
谢璟云大骗子。
谢璟云露出一抹笑意,坐在床榻旁,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她,“给我上药。”
“伤在胸口,又不是背上,你自己不会上啊。”
她声音轻如蚊呐,不满的说着。
“我记得昨日太子妃说,虽然伤在胸口,可还是需要别人给上药,这样伤才会好的快一些,看来昨日是骗我的。”
她身子动了动,欲言又止,心中嘀咕着,昨日那是我看你欢喜,今日是生气,虽是这样想,还是接过他递来的药,冷冷道,“将衣服褪了。”
谢璟云清了清嗓子,褪去外衣,握住她的手将贴身衣物扒开,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看到他的伤口,她心里的气已消散了大半,毕竟这伤是替她受的。
她用指腹将药轻轻给他涂抹,下意识的轻磕下唇,待涂抹好药,白皙的小手轻缓的将他的中衣给合了上去。
谢璟云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她手中的药瓶被他突然一拥掉在了木板上,她想要去捡,却被谢璟云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夫……夫君……”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贴了上来,撬开她的唇齿炙烈的索取,她觉着双唇滚烫,身子下意识向后撤了撤,谢璟云不舍的从她唇上移开,眸色越发暗沉的瞧着她。
“夫君,你的伤还没好……”
赶了一天路她不关心他的伤,如今倒是又提起来了?
谢璟云凝眉,凑在她耳边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低声说着,“前天你说我有伤,昨天说我伤没好……”
“太子妃昨日可是跟我说不会再提伤了……”
荷良:“……”
昨日确实跟他说过,可那不是为了哄他吗?
“我是担心你……”
他轻吻她修长的脖颈,呼吸沉重的问着,“太子妃今日在生什么气?”
她抿了抿唇,被他吻的脸颊灼热,杏眸低垂,长睫不停扑扇着,“今日出发前,你催我……还沉着个脸……”
谢璟云怔了下,他早起的时候收到皇城的来信,确实心中沉闷,怎会是对她?
看来又是她会错意了。
“因为这,你就一整天不理我……不与我说话,不吃我夹的菜,还对我冷言冷语……”
她不去瞧他,也不语。
“我没有对你不耐烦,是有其他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她抬眸瞧他,“真的?”
“何时骗过你。”
听到谢璟云的话,她心中舒顺许多,眉眼间不自觉露出笑意,扯住谢璟云的手,一双眼眸如星辰灿亮的瞧着他,“我还以为你在冲我发脾气,我吓坏了……”
谢璟云蹙眉瞧着她,心中暗叹,这脸色真是说变就变?
可……她说她吓坏了,哪个吓坏了的人,一路上说话不理,夹菜不吃,还阴阳怪气的?
他笑道,“原来太子妃吓坏了的样子也这么有脾气……”
她将脑袋埋进他宽大的胸膛,“我是害怕,所以才有脾气的。”
谢璟云垂眸瞧着她脸色红润,一双玉.臂柔软的抱着他,肤如白玉,木槿色纱衣下锁骨袒露着,身上的桂花香气袭入鼻尖,让他难以自持。
自那日在戏月温泉未能与她亲热……他胸中炙火已无法压抑,更何况她整日还在他面前,与他同榻。
他炙热的唇落在她如玉的肌肤,覆在她身上,宽大的手掌已将她的衣物扯去,他在她耳边厮磨,低声道,“你拒了我好几日……今日又跟我闹了一天气,该是我收.拾你的时候了。”
她娇嗔道,“夫君……我错了……”
“晚了……”
……
屋内翻云覆雨……缠绵悱恻。
她求.饶的喊着他,“夫君……谢璟云……”
每一声娇喊落在他耳中,都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占有……
院中,如蝶早已寻了玉枕回来,刚要向这边走来,却被阿露给拉着了,“太子殿下在屋内,他们好像在……”
如蝶瞬时明白了。
与阿露坐在院中,虽离得房间很远,却依然能听到她家小姐的娇喊声,她有些担忧的向屋内望了一眼。
阿露冷声道,“太子妃看着挺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