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呢,肖慧中考完试非要来蹦迪。”罗谣站在酒吧门口,刚刚声嘶力竭地喊了几下,嗓子都哑了。
“你跳了?”
“没有,我躲在角落。还好把宋小雨拉过来了,不然肖慧中肯定抓着我不放。”罗谣为自己的明智鼓掌。
“跳一跳也无妨,向她们展示一下你的舞技。”沈澜沧虚弱地笑起来,准是想到了罗谣在酒吧角落束手束脚的样子。
“呸!你幸灾乐祸。”
“玩得开心。”
罗谣让沈澜沧赶紧睡觉,不要再熬夜,虽然知道她肯定不会听。放下电话后,她找了个地方抽烟。烟和爱情一样都有瘾。
她们去的不是上次那家酒吧,谁知道肖慧中从哪里找出来的,她复习的时候肯定满脑子都是考完了怎么玩。
和她一起抽烟的有几对男女,他们低声说笑,推了推其中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朝罗谣走过来,问她是不是一个人。
罗谣茫然地看着他,用英语说,对不起我听不懂。那个人又用英语问,但他说的罗谣一个词都听不出来,只好尴尬地微笑。
那边还锲而不舍地想同她聊天,他的朋友们在背后为他加油打气。罗谣捏着手指,抽完烟之后敷衍了一下赶快逃跑了。
肖慧中和宋小雨还没尽兴,罗谣横说竖说,总算把她们从酒吧里拖了出来,赶上了末班电车。
肖慧中考完试压力全无,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单纯的兴奋,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笑。街上很安静,她一笑罗谣就得去捂她的嘴,偏偏她比罗谣高不少,罗谣一伸手她就按住罗谣的脑袋。现在罗谣总算领悟了祁萝卜之苦。
到家时将近十二点,罗谣早有预感她们明早会迟到,而她的第六感一般都很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她们不仅起晚了,还遇上了电车事故,迟到了将近十分钟。
肖慧中水肿没退,双眼了无神彩,高桥老师问她是不是病了。肖慧中难得老实,说自己昨晚喝酒了。老师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罗谣昨天倒没怎么喝,她要是也喝那么多,说不定就跟肖慧中两个疯子一起在街上大喊大叫。
她去牵沈澜沧的手,她们默契地扣住十指。沈澜沧的手像竹子一样苍劲有力,由于经常写写画画,中指上有一块突出的茧。
罗谣进来之前她就在画画,画同学和高桥老师。罗谣和肖慧中虽然还没到,但她也画上了,只勾勒几笔就跃然纸上。
罗谣拿起画来看,沈澜沧写纸条说,刚刚高桥老师夸我了呢。
罗谣写道,哎呀呀沈澜沧小朋友真棒,画得真可爱。
沈澜沧憋不住笑,写,谢谢罗老师,能不能奖励我一个吻?
罗谣说,小朋友,贪心不足蛇吞象哦,记住老师的话。
她抿着嘴巴偷乐,打算课间休息时把沈澜沧叫出去,偷偷亲一下。但刚下课宋小雨就把她叫住了,问她期末考试之后要不要出去玩。
“去哪?不会又蹦迪吧?我可无福消受。”罗谣连连拒绝。
“不是蹦迪,去旅行啊,旅行!”宋小雨说罗谣太没想象力,“你和肖慧中来之前我们就在商量,沈澜沧说想去富士山,你觉得呢?”
罗谣看向沈澜沧,那个人还在窗台上坐着,她难以察觉地向富士山的方向歪了歪头。
“好啊,我没意见,看阿肖。”罗谣朝着肖慧中扬扬下巴。
“阿肖也没意见,”肖慧中摇头晃脑,“正好我没去过富士山,我最远只走到过八王子。”
罗谣也没去过富士山,春天的时候她只在电车上看到一个很遥远的山尖儿,还不如从教室窗户看到的清楚。
“那我就开始计划了,”宋小雨说,“下周就是期末考试,考完歇两天我们就去。”
“下周考试!”这个噩耗把肖慧中吓得不轻,她刚逃过一劫,这下又入轮回,差点窒息而死,现在半躺在椅子上,任心灵哭泣。
高桥老师进来也说了这件事,她叫大家这周认真复习,考试不难,但仍需全力准备。
这下罗谣下午也不能随便乱逛了,跟着肖慧中规规矩矩在图书馆复习。看书时她很难集中注意力,没几分钟就想起别的事,然后一路发散,等再回到书本上时,已经过去了近一小时。
某一天沈澜沧也罕见地来图书馆学习,她和姚岑坐在罗谣对面,隔着几张桌子。沈澜沧这些天争分夺秒地拍摄,自从她痛定思痛,改进了工作方法之后,拍摄一路顺畅,省下很多时间。
这其中也包含了姚岑对她的帮助,姚岑开导了水野,就等于帮她解决了最大的难题。现在水野情绪平稳,和姚岑更加亲密了,拍戏的空档里她们就像一对连体婴,时刻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