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你还昏迷的时候来了俩个警察,他说咋们家之所以会起火,是因为有人恶意纵火...”
燕嘉禾的一时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没反应过来:“恶意纵火?”
“对啊,妈已经和警察去警局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庆幸徐恩周六在补课,不然的话,躺在这里的人可能就不止他一个了。
燕嘉禾出院后,程静在外面给俩个孩子登了一星期的酒店,等着房子修缮好再住回去。
那晚她跟着去警局简单的做了一下笔录,去之前他就怀疑恶意纵火的人也许会和燕京华有关系,只是她联系了好几天燕京华,一直联系不到他,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
程静自己怀着孕,却操劳找工作上的事情,她去了好几家公司,一听说她正在怀孕,就不想录用。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燕京华就好像死了一样,联系不到。
此刻她已经有些身心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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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嘉禾回到学校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呼延泽。
学校的走廊处,呼延泽俩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操场上的人群,嘴里嚼着泡泡糖,“你姐让你来感谢我的?”
燕嘉禾背靠着墙,一只腿随意的支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呼延泽鼻息间发出一声轻笑,“用不着,就当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吧。”
“你是为了之前的事才救的我?”燕嘉禾的话虽然是问句,但显然不相信。
呼延泽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是吗?”
燕嘉禾没有说话。
“那天你家火烧的那么大,你姐在人群里找不到你,想都没想就要往火里冲....”
燕嘉禾一怔,微微站直了身体。
呼延泽继续说:“我就拦着她啊,结果你猜怎么着?”
燕嘉禾扭头看向他。
呼延泽笑了一下,“结果她那天劲儿特别大,说什么都要进去,她哭着求我,让我放开她,她说你在里面,她不能不进去。”
呼延泽转过身来,胳膊撑在后面搭着:“我舍不得看她哭,但也不能让你姐进去,然后我就替她去了。所以你用不着谢我,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你。”
燕嘉禾听着,喉咙一阵堵塞,眼底情绪翻滚,呼延泽的话,牵动着他的心脏起伏,掀起层层巨浪。
那天徐恩和他说的时候,没有讲这些,只是单纯地说是呼延泽救的他。
原来她也是如此害怕失去他。
“所以燕嘉禾,你姐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你良心过得去吗?”
呼延泽侧目看着他的神色。
燕嘉禾隐去眼底的情绪,他掀起眼皮,坦言道:“谢谢,谢谢你拦住了她。还有...我们俩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话音一落,他擦着他的肩膀离开,留下愣住的呼延泽站在原地,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燕嘉禾去教室找徐恩,正准备说话,却看到徐恩拿着手机慌张地朝她跑来。
“嘉禾...医院打来电话,说妈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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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结束
燕京华是在外面躲了差不多半个月左右才回到家。
程静下班回家的时候,燕京华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些小菜,燕京华看到程静回来:“回来了?吃饭了没?我去---”
程静拿着手里的包包就朝燕京华砸去,红着眼喊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还是人吗你?”
燕京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抓住程静的手腕:“你他妈疯了?!”,他抬起一只手准备还手,忽然想到程静怀孕了,又缓缓放下手掌。
程静用手指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差点被人烧死在家里!”
燕京华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了,人家都跑家里恶意纵火了你知不知道!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程静坐在沙发上,拍着胸脯哭着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怀着孕,我都快撑不下去了!你还算个男人吗?”
燕京华听着程静哭诉着,心里已经知道恶意纵火的人是什么人了,他瘫坐在沙发,喃喃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万成那个畜生干的!”
“万成是谁?”程静揪着他胳膊上的衣服问:“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几个月到底去外地干什么了?”
燕京华低着头,吞咽了一下,结巴道:“我去玩牌了,欠了一些钱,他们威胁我不还钱就烧了家里,我一直以为他们就是说说而已,我没想到--”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程静扇了燕京华一巴掌,她喘着粗气,手臂不住颤抖,眼泪从眼眶滑出,难以置信道:“你去赌博?你一直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