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最后一个红包,鼓鼓的,上面写着四个字,“余生安好。”
燕嘉禾念出声来,徐恩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你说什么呢?”,他打开红包,倒出来的除了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书签。
书签褪色很严重,看不出来它是什么样子的了,“这是什么?”燕嘉禾拿着书签问。
徐恩睁开眼坐起来从燕嘉禾的手中抽出书签看,“好像是书签吧,看起来很旧了,”她抬起头,“为什么红包里会有这个?”
燕嘉禾摇头,说“不知道。”
“没有署名吗?”
“没有,红包上面只有四个字,余生安好。”他拿起红包给徐恩看,“该不会是你的哪一个不甘心的追求者吧?嗯?”
燕嘉禾凑近了一些,眼睛里闪过威胁的信号。
徐恩坐直了身子,故作思考地考说道,“嗯,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她开始数起手指头,“是骨科的王医生呢?还是急症室的刘医生呢?或者..”
燕嘉禾手臂交叉抱着胸,舌尖轻扫过上排牙齿,眼眸微微眯着。
听她快说到第三个不知道哪个科室姓什么的医生的时候,燕嘉禾直接推到她,徐恩惊呼一声倒在床上,看着那张突然凑的很近的俊脸,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他的眉眼深邃,“你再多说一个,今晚就多加一个小时。”
徐恩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划过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停在那处,点了俩下,眼神丝丝勾人,“是吗?那今晚就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燕嘉禾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沉,几秒之后,他俯身封住她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猛烈而又急切,唇舌肆意翻搅,徐恩的呼吸被填满,衣服一件一件落地,他掐腰一进到底。
徐恩被迫承受着,整个人入坠云端。
“姐姐,舒服吗?”
落地窗上,人影交叠。
“叫我的名字。”他一边动着,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嘉..禾...啊...”
徐恩的声音被撞的破碎,指甲在他的背上划下红色的痕迹。
夜色朦胧,丁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沈棉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
他走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半个小时了,听见你在浴室洗澡。”沈棉说完仰头又罐了一口啤酒。
她心情不好,今天在医院看诊病人的时候遇到一个泼皮无赖,男人的肠胃有些问题,还便血,沈棉为了保险起见让他做几项检查,可是男人偏说她是为了多赚钱,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下午沈母又打电话介绍相亲对象,催婚催的紧。
丁岱坐在她旁边,“心情不好吧?”
他看出来了。
“是啊,我快烦死了。”沈棉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声音低低的,“身边的人都找到答案了,可我还在路上徘徊,花心久了,遇到喜欢的人也没有勇气表白。”
只是因为她不习惯在感情里面占被动的位置,可是遇到丁岱之后一切都不由自主地变了。
丁岱开酒罐的手顿了一下,喉咙有些发紧,却不敢看她,“你...有喜欢的人了?”
沈棉视线看向他,“是啊,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
丁岱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冰凉入喉,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是吗?在哪认识他的?”
沈棉长长地“嗯”了一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丁岱轻笑了一声,“远在天边,近---”话卡在嘴边,他猛然扭头看向沈棉,“近在眼前?!”
“是近在眼前吗?”他两眼放光。
“你很开心?”
他们好像都比对方更加不确定。
更加不确定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
“我何止开心啊?”丁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沈棉,我喜欢你的,真的!”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沈棉。”丁岱强压住自己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想过换一种生活吗?”
“嗯?”
“和我一起逃吧?”他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她,沈棉的心被烫了一下,“逃离这个被各种规矩所束缚的生活,我带你去看海,看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我们一辈子都这样过好不好?”
沈棉的呼吸滞住了,心跳快到连呼吸都困难,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沈棉?”
见她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丁岱微微低头叫她的名字。
下一秒,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沈棉俯身,睫毛轻颤,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呼吸纠缠,丁岱愣了几秒后,缓缓闭上眼,手臂贴着她的背,往自己的身上一贴,舌尖敲开她的牙关,一下一下用力地吻着她的舌根,心口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