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不尘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南姑娘想修整房屋吗?找在下啊,在下认识几个好木匠,不如改天带他们来姑娘的屋子瞧瞧?”
“好啊,”南秧娘爽快答应,“随时来啊……”
两人遂从院内景观,聊到屋内陈设,再从屋顶维护聊到防蚁灭鼠,直聊到深夜。叶寒川也只得陪到深夜,总算将聒噪的两人还有阿陶一并送下了山。
无忧早已睡下,叶寒川来到新房,只见千娆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
“不困吗?”叶寒川问,“怎么不先睡?”
“刚才阿陶教了我些洞房规矩,说新娘子不能先睡的。”千娆说。
“她一个姑娘家,”叶寒川笑起来,“懂什么洞房规矩?”
“她特地去打听的嘛。”
“原来是这样,”叶寒川笑问,“还有什么规矩?”
“还有呢,叫坐帐,就是你也坐到床上来,你左,我右。”
叶寒川径直走过去,坐到千娆左边,问:“然后呢?”
“掀我盖头。”
叶寒川便轻轻掀起千娆的红盖头来,只见千娆嫣然一笑,唇红齿白,娇艳欲滴。
叶寒川一阵意乱情迷,正要扑过去,千娆却突然站起了身。
“还有,要喝合卺酒,”她走到桌边,指着桌上的一对瓢,“你看,阿陶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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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预警
第一〇七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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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川扑个空,这才回了神,跟过去说:“你不能喝酒。”
“这是茶,我们以茶代酒,规矩嘛,也是可以改改的,我们这个就叫合卺茶。”
两人各拿一瓢,同饮了一卺。
“礼成啦。”千娆将瓢放回桌上。
叶寒川放下瓢,手指有些局促地在桌面弹了弹,说:“秧娘说你已经不碍事了。”
“是啊。”千娆应和。
“你自己觉得呢?”叶寒川问,“还会痛吗?”
“我觉得——”千娆毫无防备地说,“我已经完全好了呀,一点也不会痛了。”
得了这声,叶寒川再无二话,一把将千娆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前,将千娆放下,紧接着便松开了自己的腰带。
千娆突然想起那日的宣沛。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她问,“那天在宣家别院发生的事?”
叶寒川一愣,俯身亲吻千娆的额头,说:“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我便不想知道。”
“你心里就不嘀咕吗?”
“嘀咕什么?”
“你看,那院子的装饰,和我们今天的屋子多像。”
叶寒川吻向千娆的耳畔,一手去解她喜服上的盘扣,低声说:“那你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抬来花轿,便要娶我。”
“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不想知道吗?”千娆促狭地一笑。
叶寒川叹了口气,报复似地在千娆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啊。”千娆不由低叫出声。
叶寒川的喘息一下子粗重起来,身上也立刻发烫起来。他三两下除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又去解千娆的盘扣。“怎么这么难开。”他笨拙地抱怨。
“你猜我有没有上花轿?”千娆又说。
叶寒川光是把精力集中在扣子上,就已经够难了,实在没有心力再去应付千娆的戏弄:“阿娆,我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你怎么这么笨,”千娆说,“我既然说了三天后回到你身边,又怎会上别人的花轿,去嫁给别人?”
叶寒川一顿:“所以你没有上轿?”
“自然没有。”千娆说,“宣沛生气了,把我关到巷子另一头的一个院子里。我设法跑了出来,回到原来的院子一看,就看到你那副样子倒在地上……”
“啪啪啪”一串声响,千娆的衣扣尽数崩断,叶寒川将吻落在了千娆柔软的下颌,灼热的气息在千娆颈间徘徊。“再也不要那样做了,”他低声呢喃,“不要再伤到自己……”
千娆突然抵住他的胸膛,奋力将他推开。
“弄疼你了?”叶寒川声音沙哑地问。若不是担心弄疼身下的人儿,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推开。
“我要罚你。”千娆佯怒道。
“为什么?”叶寒川一脸无辜。
“你嘴上说信任我,其实心里一点也不信,才会被宣沛几句话就说得斗志全无。你对我的信任这么薄弱,我们以后怎么一起过日子?你说你该不该罚?”
诚然如此,若非自己疑心千娆,轻易被宣沛拿捏,千娆也不会受此重伤,险些丢了性命。
叶寒川自知大错特错,简直罪大恶极,只得讨饶道:“我错了,我该罚。阿娆……今天是我们新婚夜啊……明天再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