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瞪了他一眼,随后道;“父皇,那朝晴就进来了。”
“嗯。”皇上卧在床铺上回。
白辰推开万岁宫的门,他示意冷牧一眼,冷牧连忙赶快进去。
皇上坐起;“白辰啊,这位是谁呢?”
冷牧一慌,面前这位毕竟是当今圣上,第一次见还是有点紧张。
“父皇,这位就是朝晴夫君。”白辰拉着冷牧跪在皇上面前,喊,“朝晴跟夫君向父皇问好。”
冷牧便也跟着白辰喊了句。他现在特别想拉过白辰问——我什么时候成太子夫君了?
皇上脸色一变,道;“神仙托梦不是说那神已经过世了吗?”
白辰低着头答;“或许是我夫君从鬼界跟来助我一臂呢,父皇。”
皇上一愣,他刚想大喊太监来,就歪着脖子死不瞑目。
先帝的头颅上平白多出了几个细孔,鲜血从孔里源源不断冒出,滴在地上,沾染了床。
冷牧连忙起身,唯恐血粘上自己的衣物。
他暗想,死的这么快吗......
白辰道;“我早在进宫时便放下傀儡绳去寻他,父皇的脑浆其实早就被捣烂了。只不过,刚刚那是致命一击而已。”
白辰蹲下身,凑到先帝脸前,轻轻地帮先帝合上眼,道;“下地狱吧父皇。”
冷牧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白辰撇过脸对冷牧笑;“其实,我不是他儿子。太子早死在娘胎里了,我,只是家母临时从不知何地抱来的。所以,他欺辱我这么多年,我定得报这仇。”
冷牧一时不知怎样评价这复杂的宫中事,但他觉得,白辰没做错。
有仇就报,有恩就还。
这是天理,从此,恩怨两清。
他走到白辰身边,鬼使神差般将白辰的头靠在自己腰上,他说;“阁下不知你原来的经历,但,阁下感觉太子似乎很伤心。”
对呀,作为一个假太子还忍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如今平淡的道出,谁心中会没有苦楚。
白辰静静在冷牧腰上靠了一会,他便起身,走到万岁宫门前大喊——“来人救命啊!父皇暴毙了!”
宫中一阵骚乱,太监带着太医匆匆赶来,那太医探了探先帝的鼻息,一阵摇头。
从此,皇宫的天大变,百姓们纷纷感叹——“灾年啊,祸害之年。”
三日后,白辰上位。
其实这中间还有一点波折——各地大臣商量着要不请二太子作皇帝,结果被白辰身边那位被称为“从鬼谷子里爬出来的夫君”眼一沉给吓退了。
再说,白辰早在暗中集结好了锦衣卫,他们也惹不起。
至于先帝的礼葬,便是带着棺材埋到后宫冷宫里去。白辰说,想必皇上也十分享受万人之上的感觉,如今,便让他一直呆在皇宫便好。
登基那天,举国同庆,百姓们都希望朝晴太子能做一位好国君,能普爱众生。
白辰倒对此无所谓,他不在乎自己在百姓心里的名声,他只是能避免战乱就避免战乱,能避免饥荒疾患就避免饥荒疾患,能避免什么麻烦就避免什么麻烦。
这样一来,反倒赢了个“千秋帝王”的称号。
冷牧呢,他被白辰又骗又拐地成了夫君,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日子一长,他便是日久生情,渐渐也对白辰生出了好感,这一点,自然是表现在行动埋藏在心里。
朝晴三年.【在白辰登基后国家年号便改为朝晴,“朝晴三年”指白辰登基三年后】
冷牧拍拍白辰的肩;“朝晴,上朝了。”
白辰嘟囔;“‘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冷牧无奈地笑,他道;“今日师父要来。”
自白辰登基后,他师父便也成了冷牧的师父,如今,冷牧倒对傀儡术也略知一二。朝晴二年,师父传话白辰说自己要去游山玩水,毕竟,先帝死前跟他还是半个朋友,但......师父那次还告知二人一年后的今天自己会回来。
白辰睁开眼,搂着冷牧抱了一会,他嗅嗅;“夫君身上好香。”
冷牧笑着推开他;“赶紧,上朝。”
白辰便不情愿地洗漱,待他穿衣完毕,冷牧便牵着白辰走去廊庙。
路上,白辰道;“我们办一场婚礼如何?”
冷牧笑;“你老想一出是一出。”
白辰;“真的,我说真的。”
冷牧假装偏头思考,等快到廊庙,他道;“随便。”
白辰;......
冷牧以为白辰说要办婚礼只是个小插曲,便没这么在意。
结果朝正经地上到一半,白辰来了句;“各位,今年是个喜年啊,要不,办个婚礼?”
太监一听,差点昏了过去,皇帝嫁给男子,何成体统?
大臣们一致表示不太行。
但没什么能阻碍白辰脱跳的思维,他在桌子上一拍;“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