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竟然收到两幅手表。
不过这块表的风格和李希晨送的那块截然不同。
黑色的表面,清澈又不张扬的镶钻。
深色的表带衬得周煜的手腕很白,他盯着转动的表盘看了会。
因为受不了家里密封的空气,总觉得每呼吸一口都会吸入灰,他转了一圈把家里的窗户全都打开,打扫肯定是来不及打扫了,至少透透气吧。
他站了会就想坐下了,看病总是会让人很疲惫,虽然也没干什么体力活,或许是繁琐的流程和漫长的等待未知结果导致的吧。
可沙发上椅子上肯定同样布满了灰,就算肉眼看不见,他也不想坐下去。周煜叹了口气,拆了一包纸,然后去厨房接了点水,来回擦了几遍才安心坐下。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周煜看了看时间,快到李希晨下课的时候了,他关上窗户,带走了随行的垃圾准备离开,伸手要关门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还带着盛家海送的手表。
周煜没有犹豫地摘下,收拾好放在了家里。
“怎么突然约我。”
盛家海洗完澡出来,Omega还趴在床上。
“做完再问原因,你可真有意思。”
“都要做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他和这个Omega认识很久了,对方家境不一般,两人上过几次床,知道对方身上也干净,自然不需要在意太多。
“你说呢,没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吗?”Omega扯了扯脖子上的保护带,他很想卸下来,也很想被标记,但也只是心痒痒,他自然是不可能被炮友标记了然后捆一辈子,太傻逼了。
“闻出来了,所以我让你打完抑制剂再做,为什么要拒绝。”盛家海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快憋死了,再打抑制剂,我还来找你干嘛?”
Omega长呼出一口气,“现在舒服多了,”他见Alpha自顾自的喝着酒,不爽地提高声音说道:“给我倒一杯啊。”
“自己倒。”盛家海并不想服侍他,不过是互相索取,他才懒得付出。
Omega知道这人真实的性子,不跟他计较,自己也懒得动,于是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盛家海见他嗓子哑得厉害,还是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上周李潇生日你后来去哪了,后半场都没见到你。”
Omega并不想提起那段难堪的经历,转移话题道:“现在倒是关心起我来了?那天也没见你过来打个招呼。”
“你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哪里轮得到我。”
安静了片刻,盛家海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不得不说他今天确实也舒服了,对方的信息素很带劲,和平常的不一样。
弹烟灰的间隙他问道:“你今天信息素不对劲。”
“发情期到了?”
“差不多。”
Omega听到这就心里来气,想着他和盛家海也算是互相见识过双方的真面目,正好这几天憋屈得很,就说出了缘由:“我遇到我的命运之番了。”
“是吗?恭喜啊。”
“恭喜个屁。”Omega光裸着起身,走到盛家海跟前在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烟,又借了个火,才忿怒地说道:“那家伙就是个纯种大傻逼。”
“怎么了?说来听听。”
对方沉默了片刻,随后问了个前后不着调的问题:“啧,你和Beta做过吗?”
盛家海愣了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嗯。”
“你还真是不挑。”
“什么意思?”
Omega感到了盛家海的不悦,不过并没理会,继续说道:“我那个命运之番,为了个Beta和我发疯,没救了。”
盛家海听到这一下子坐直了身,他按灭了手里头的烟,接上对方的话:“你这幅受挫的模样,看来那位Alpha把你闹得不清啊。”
Omega嗤笑道:“可不是吗?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他倒好,看上个不知道哪来的Beta,还他妈的比我大了十来岁,你说……”Omega意识到了自己愈发激动的情绪,又很快收起来,“算了,不说这些烂事。”
“你不走吗?”Omega看着还穿着睡袍站在窗台上抽烟的盛家海说道。
“等会,你先走吧。”
Omega感觉对方的状态从聊起他的命运之番开始就有些异常,两人也挺熟悉,盛家海不是个会连着抽好几根烟的人,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病。
Omega才懒得花时间去剖析炮友的内心,反正自己今天暂时爽了,发泄完了就行了。
而且他还得早点回去继续累死累活地装乖乖儿,不然大半天不主动打招呼,家里人又得烦。
他刚开了门准备走,盛家海叫住了他:“于杨。”
“咋了?”
盛家海从酒店柜子里拿出一瓶信息素阻隔剂,然后抛给他。
“喷下吧,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