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年:“干嘛突然又说回来?”
“因为你的真实想法总是藏在一张恶毒又不留情面的嘴下面。”
“看来你对这张嘴的意见很大啊。”
黎此果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莫惊年步步紧逼:“例如?说几个优点听听?”
“很软。”
“没了?”
“很性感。”
“然后?”
黎此下一句:“稍等,我体会一下。”
说完,她探过来占了一吻。
她仔细品了品:“很饱满。”
“还有呢?”
还有,黎此就搂住她细长脖颈要一场炽热缠绵的吻。
夜深人静,树林灌木丛中藏着一座秋千。
有两人忘我地深吻。
第50章 潮湿
近来雨水多。要说暴雨没有,只是时常不见太阳,乌云就层层叠叠攀在上头,心情好时落一场雨。
不下雨的时候空气都浓稠的,下雨的时候又湿沥沥的。
凌晨,屋檐凝的雨水一串一串掉了下来,莫惊年撑一把伞在酒吧门口朝黎此招手,像招财猫似地摆,她在雨声中抛出一句:“快来快来!”
黎此眼眸一动,走上前来,很自然接过莫惊年手上一把直柄伞,她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手搭过她肩膀,伞柄放两人中间,手腕朝莫惊年的方向偏一偏。
“不是说让你别跑出来了?”
莫惊年:“不行,我在家里吹空调你在外边淋雨赶路,显得我家黎此多可怜。”
黎此:“我开车来的。”淋不着,反而现在才是在淋雨。
还是十几分钟的脚程,她们缩在一把伞里往家的方向走。
莫惊年笑,回说:“下雨就不来搞得好像我是那种多没恒心的人一样。”
休长假之后,莫惊年每天晚上都会来酒吧接黎此下班然后一起走回去。这一路,她们都会玩你问我答,莫惊年藏了好多个问题要黎此来说。像考古,她热衷于拂开一件青铜器的泥尘,她要打开黎此,看这人掩藏的风华。
她今天的问题:“忽然想知道你爸妈是做什么的?能一口气买四套房的,不能是什么普通人吧。”
黎此:“你是说职业吗?他们的职业也很冷门,你应该,也想不到。”
“什么?”
黎此一笑:“拆迁户。”
莫惊年:……
“拆迁户也算职业啊?”
“南海前些年发展很快,我们家几套老房子刚好都在城市规划中心,然后就一口气全拆了。我有印象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在工作了,就整天四处飞,觉得哪儿有意思就到那儿去旅居。他们现在应该在……罗马。”
“原来你们家是祖传的无业游民啊。”
“你要这么说,也算是。”
下一问:“你有什么讨厌吃的东西吗?”
黎此答道:“酸奶配豆乳吧。”
“我就说上次颜姐分那个豆乳蛋糕的时候你就没吃。”
“闻起来像豆腐猫砂。”
莫惊年:“你还养过猫啊?”
“很久以前了,我妈养的。”
“猫呢?也去罗马了?”
“死了。”
“噢,节哀顺变。”
黎此反倒看得开:“那会儿他挺高龄的,算寿终正寝了。”
“没想过重新养一只吗?”
黎此摇了摇头:“再养,像二婚。怕他知道了伤心。”
莫惊年觉得黎此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笑了会儿才问下一问。
“喜欢昨晚还是前晚?”
黎此一顿,才接着说:“你这个问题,会不会切入得太突然?”
“很突然吗?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当然要及时反馈相互探讨一起进步了。”
黎此淡定看她一眼,开口:“昨晚。”
莫惊年意味深长:“原来你喜欢那样啊。”
“喜欢你昨晚说的那些。”
“那我今晚多说点。”莫惊年勾了勾唇,“还是你现在就要听?”
“我的观点是——可以回家之后再说。”
莫惊年偏了偏身子探过来,正视她双眼。
雨声中,她用气声说:“你看,你都湿透了。”
雨、雨、雨。
黎此轻咽,盯着对方双眼,好一阵她才低声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惊年闻言倏忽一声笑,她伸手掸了掸黎此外面半边肩膀,蹭出一手水痕。
她握着黎此的手把伞打正:“我说这里,淋湿了。”
她说完这句,下一秒就在黎此的眼中嗅出了危险的讯号。
黎此一字一顿和她对峙:“淋、湿、了。”
莫惊年明知故问:“不然你在想什么。”
话音落,黎此笑了。
莫惊年最近消费欲膨胀,机身和镜头都像买白菜一样买。书房原本有个半人高的防潮柜现在都放不下,后来专门用一整面墙定制了一个到顶的防潮柜,她花了好几天时间将她的宝贝相机们放柜子里排排站好,摆得像在军训的手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