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年今天是一身剪裁得体的的黑色中长款皮衣,腰带束着玲珑的腰,锁骨半露,及肩的发挽上去,脖颈雪白迷人。
她柳眉轻展,红唇一勾。
就好随意的一个动作,莎莎已经快要被电死了。
然后她听见莫惊年柔情到不行的声音:“你看着调,喝你最擅长的。”
莎莎被迷得神魂颠倒,手忙脚乱翻杯子准备大展身手。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桌面上已经凭空多出了杯可乐。
莎莎呆了呆,偏头一看,见知名冰山黎此还是一副冷面模样不知何时站在身旁一言不发,可乐便是出自这位之手。
她还蛮纯真问出口:“嗯?师傅?”怎么回事?
莫惊年要起鸡皮疙瘩了。
无语,二十一世纪了,这称呼还能叫的下口啊?
当然,她没多在意这个,而是好整以暇等黎此开口。
然而黎此仍旧没看她一眼,而是低声对莎莎道:“这人酒精过敏,出了事你要负责的。”
“酒精过敏?”莎莎反应了会儿,再脱口而出:“那你点什么酒?”
莫惊年:“哦我忘了。”
莎莎那天晚上后半段闲得无聊溜走了,自然也没看到三人在酒吧吵的那一架。所以她挺讶异,然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问黎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莫惊年挂着一副散漫的笑在一旁很认真地注视着黎此等她开口。
黎此:“看面相。”
莫惊年还是没忍住,闷闷地笑出了声。
莎莎又懵住,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迟疑道:“你们……认识啊?”
黎此没说话。
是莫惊年先开口:“不认识啊,。”
又很是无辜的模样朝莎莎:“但是我刚才点单的时候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这位调酒师服务态度一般。你们这里有给差评的机制吗?”
莎莎没怎么意外,好像帮黎此辩驳解释已经很得心应手,她温声说:“她性格就这样的。听力也不怎么好,可能是没听见。她不是针对你啊,不是不是的。”
莫惊年笑:这人就是针对我啊!
“是吗?”她望过来,问黎此。
黎此盛着这目光,对方眼角眉梢的笑融在里面,一丝一缕渡了过来。
她是在躲,也是好久不见。
她是想她,也是很想见她。
然后她面无表情转头,对莎莎说:“记得打单收钱。”
莎莎捣蒜点头。
黎此没再说话,也没再看莫惊年,不打招呼,静静走开。
这边莎莎还在圆场:“莫导演,你不要介意啊。”
莫惊年看回来,这几句话,她看莎莎又顺眼了很多。然后她带着笑解释说:“开玩笑的,我以前是这儿熟客,老朋友了。”不仅老朋友,还是前女友。
“我说呢,就感觉这儿氛围怪怪的。”莎莎狐疑模样,俯身近些,很真诚发话:“你逗她啊,你好大胆。”
莫惊年更真诚点头:“我也觉得。”
“哈哈,那我先去忙啦,您有事叫我。”
“等等。”莫惊年留住她,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她鬼使神差问:“你会折玫瑰吗?”
莎莎回:“会啊,您要吗?现在给你折一个。”
莫惊年闻言笑容还端在脸上实际嘴角沉了沉,“不用不用……”
顿一顿,她问:“黎此教你的?”
“胡子教的,他说这种小把戏是调酒师的必修课,所以入行的时候都会带我们折很多小物件。”胡子,酒吧的老调酒师。
说话间,她就折好了一只千纸鹤,看一眼莫惊年,然后往旁边稍远些坐着的两位女生面前递,标配一套甜美的笑容,对方就欣然接收。
莎莎又说回来,“一点小窍门,人格魅力可以蹭蹭往上涨,很多顾客就是吃这一套的。”
莫惊年:巧了,我也吃这一套。
她略颔首,有些惆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想追究这些,然后她低声喃喃:“这样啊……”
莎莎不知怎么聊着聊着莫惊年的神色变得不太好,但也不好多问,调酒师和顾客间的分寸感是最重要的。
然后她还是顺着话题往下说:“但是师傅不会折。嘿嘿,不过头牌就是头牌嘛,人家人格魅力是不需要别的技巧辅助的。”
莫惊年笑了。
莎莎觉得这人好怪:“怎么了?”
“没怎么,她好菜哦。”
她把可乐喝完,眼神晃了一圈,终于忍不住问莎莎:“黎此呢?”
“啊?”莎莎也后知后觉,四周看了一圈不见人,然后掏出手机翻了翻消息。
“噢,她下班了。”
莫惊年垂眸不语。
十点半,她就下班了。
自己一坐下来,她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