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贴心地帮她递上去一包纸巾，云昭没有接。
“云总，您别再喝了，有我和小刘呢。”苏清予见惯了云昭平日里要强的模样，每次看到她失意的神情，都觉得心疼，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云昭过早独立，和自己经历相似。
云昭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苏清予又要开口，她却猛地抓住苏清予的手腕，将她桎梏在自己与盥洗台之间。
“女人也行是不是？”
苏清予被问蒙了，睁大了眼睛：“云总，您说什么？”
“停车场，我看到了。”云昭攥着她手腕的手加了力，握得更紧，“她是谁？”
居然真的看到了，苏清予心里一震，好在没看到是谁，她顿了顿，诚实说：“是我女朋友。”
云昭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不喜欢女人。”
“云总，我们该回去了。”
“看不出来吗？清予，我喜欢你。”云昭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苏清予更是惊讶，她在云昭身边这么多年，以为她眼里的自己只是得力下属或者工作伙伴，云昭男女朋友一直没断过，分了手也会有下一个续上，甚至自己都要帮她善后感情问题，什么时候云昭对她上升成喜欢了？
“您喝醉了。”苏清予低下头，恭顺道。
“不如和她分手，与我在一起。”云昭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苏清予心里乱的厉害，她都不知这件事如何处理，她是云昭的下属，云昭与郁楚又是表姐妹，这关系真是一团乱麻。
正当两人对峙，谁也不讲话时，卫生间外面的门被敲响了，小刘的声音响起：“苏助，云总没事儿吧？”
云昭闻声放开苏清予，径直走向门外：“我没事儿。”
小刘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陈处他们先走了，让您明天找人把竞标材料送过去。”
“行，走吧。”云昭拍了拍衣领。
苏清予跟着一起走了出去，云昭的司机一直等在外面，她扶着云昭上了车，本来自己想打车走的，云昭却拉住了她的手。
“我送你。”
林肯对面停着的一辆跑车突然打了两下大灯，闪的司机都遮住了眼睛，还没等云昭发火，对面驾驶座上的人探出了头。
“姐，我来接人。”
云昭看看郁楚，再看看苏清予，手一直没放开，苏清予也挣不出来。
“是她？”云昭盯着苏清予问。
苏清予无奈，她也没想到郁楚会过来，只能坦诚点头。
郁楚下车走到苏清予身边，转了转车钥匙：“姐，怎么还握上手了？”
“为什么？”云昭没理郁楚，眯起眼睛问苏清予，“你们以前见过？”
“见过，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是我追的清清。”郁楚揽住苏清予，把云昭的手拂了下去，“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那会儿在你办公室你不还问我脸红什么。”
“楚楚，别人可以，她不行。”云昭皱起眉。
“为什么不行？因为她在你身边跟了六年？”郁楚对上云昭的眼神，“六年都不在意她，却在感觉到她快要飘远的时候收紧风筝线，姐，那只是占有欲，不是爱。”
云昭没说话，沉默半晌，才道：“路上小心，把她安全带回家。”
说完便重重关上车门，昂贵的林肯高傲绝尘而去。
车子开回小区，郁楚见苏清予一直不发一言，提议在外面放放风再上楼，苏清予没意见。
郁楚帮她把包拎在手里，安慰说：“清清，不要想太多，云昭不会为难你，她惜才。”
“我知道云总不是那样的人。”苏清予仰头看了一眼月亮，停住脚步，“我只是在想，你怎么看出云总对我有意思的？”
郁楚撇了下嘴：“只有小傻子看不出来。”
苏清予叹了口气，郁楚没等她，负气似的，先一步走了，刚走出两步，扭头见苏清予没跟上来，反手勾了勾，站定等她。
苏清予眼里的郁楚穿着牛仔裤帆布鞋，肩上随性地挎着她的小包，简直心动的不行，在这一刻，苏清予真想抛掉所有烦恼，与郁楚远走高飞。
她小跑两步，把手递上去，郁楚顺势握住。
“别掉队呀，清清。”
苏清予觉得自己也有喝了酒头昏的成分在，她此刻非常想与郁楚接吻。
一手拖住郁楚的脸与她唇舌交缠，郁楚也给予她回应，苏清予已经忘记现在是白天黑夜，她只知道她爱郁楚，现在她想聊聊一辈子的事儿了。
天色太黑，苏清予没有看到就在她们的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呆滞的站在原地，手里的水果也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就在十分钟前，收到了来自苏季听电话手表的三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