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盯着他,仿佛能看出个花来。
还是一朵,傲娇的小玫瑰。
她突然笑出声,乔余抬起头,假装恶狠狠的说:“你再笑,我一会欺负你。”
“哎呦,你可是有胆子。”白燃可不怕。
她坐在沙发上,乔余走过来,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你当真不怕?”
白燃想转头,乔余突然亲过来,差点就要靠在一起,她确实有些惊讶。
因为之前拍戏除外,他从来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亲密动作。
孤男寡女,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近一步,他又想去来那天她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忘不掉。
“你睡客卧,我换个新床单。”他率先起身,不敢看她的眼睛。
白燃卸掉笑容,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开始加倍的痛苦。
而且每一次抓自己的伤口,都要对着镜子露出来。
一次次的将伤口翻出来。
直到疼痛覆盖瘾症。
比起那时候的药物,现在身体的折磨根本不值一提,今晚上对她杀伤力最大的应该是棠云生骂她的那句婊子。
可真是恰到好处的正中内心。
她带着血的手拍在镜子上,眼神犀利。
“婊子。”
白风素被骂的最多的应该是就这个词。
她深恶痛绝,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早上乔余不在,她看见客厅有成套的衣服,虽然是运动服,换上以后尺寸正好,门口摆放一双适合她尺码的运动鞋,颜色统一,看起来是一套。
她扎一个马尾辫,到楼下,打车去了疗养院。
下车的时候,她看见金色的铁门,门口有一个保安室,侧面挂着牌子。
湖山疗养院。
这里,只有京华的有钱人才住得起。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人从保安室里的出来,看她穿的特别朴素,虽然没说,可眼神分明是一种,什么人都能过来的样子。
“这里不能随意进入,这条路走到那个十字路口左拐靠右有个车站。”
“我来这探视我的外公。”她笑道。
“外公?”
保安有些不相信,但还是问了她的名字,以及探视的门牌号。
“4号楼,白延。”
“我叫白燃,入住受理人白亦安。”
她拿出一个小牌子,确实是4号。
保安看见以后,慌忙的打开门。
“白小姐,您请进,需要我让人开车过来接您吗?”
“不用,我走过去。”
大门口距离4号楼最起码要半个小时。
穿过长廊,她看见湖山的真正面目,这是人造湖,确实够大,如果谁不小心的摔进去,估计都没人救得了。
到中间的时候,她走累了,看见有些老人和护工一起出来锻炼,还有一些是坐着轮椅,毫无例外,这些人完全没有垂暮的苍老,反而精气神很足。
“白小姐。”白燃听见有人喊她。
转头看左边,许清和提着精致的餐点,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很惬意。
“果然,明天见。”她说道。
许清和不惊讶,白燃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想,总能有人替她办成,或者自己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她走到他面前,手上拿着一个小礼物盒。
“你来看白老爷子?四号,和我顺路。”他刚从西餐厅出来。
“一起走吧。”他在前面带路。
白燃小跑两步跟上他。
“你来着,想说动老爷子将股份给你?”
白燃觉得许清和真的很可爱。
“股份?白家不是他的,只是因为他当初嫁给了许家豪门,否则怎么会有现在的庞大基业。”
“那你来,就能顺利的让我站在你这边?”
“这我哪敢说。”她笑道。
什么都不想表露。
到三号的门口,许清和站住脚,他提醒:“三天之内如果我见不到东西,我们之间的交易折半。”
“怎么个折半法?”她好奇。
许清和走下台阶,将东西交给助理,然后轻轻在她耳朵说了几个字。
白燃听完以后,胸腔忍不住发出声音,不是生气,而是无奈。
随后点头:“当然。”
她走向四号楼。
敲门,许久都没人来,直到十分钟以后,有脚步声。
打开门,杜老板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有些惊讶,还有些难堪。
“杜老板,能在这见到你,我有些措手不及。”白燃和她打招呼。
杜月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她穿着旗袍,虽然扣子看起来是扣好的,但是最上面那个只扣上了一半。
白燃掠过她走进去,温度很冷,但是房间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味,像是人死之前的味道。
白延住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