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道。
她愿意。
没人会因为没爱而死掉,但也有人因为爱死掉。
这不一样。
白燃是后者。
她需要一个人贯穿她的每一寸身体,将自己填满,直到筋疲力尽的再也想不起任何的事情。
虽然尝试过很多,可这个人必须是棠云生。
起码现在她没法将心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夜里,两个人蜷缩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身体裹着毛毯,手臂担在外面,他睡着。
她觉得有些冷,钻进他的怀里,又突然睁开眼。
卧室门口好像站着一个人,她和那个人对望,突然她感受到一阵风吹过,那个人又没了。
她闭上眼,再睁眼的时候又出现了,这次没在卧室门,而在她的头顶。
“啊!”
她惊恐的叫出声。
使劲的闭着眼,棠云生将人搂在怀里,迷糊的睁开眼看她。
“怎么了。”
白燃心惊肉跳的不敢再看。
她心虚。
她觉得那个人是喻星云。
这里是她对过去的复制,也是第一次留棠云生过夜。
“白燃,白燃。”棠云生喊她。
白燃这才微微的睁开眼看他:“我吓到你了。”她略带歉意的说。
“你怎么了?”
“大概是噩梦。”她解释。
棠云生皱了一下眉头。
第二天,他起得早,有事情要处理,还要回去换衣服,白燃一觉睡到十点多。
白燃想到昨夜里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她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听到开锁的时候,连忙跑出来,打开门。
白风萍领着开锁公司,看见她出来。
这才装模作样的说:“小燃在家啊,我以为你出去了呢。”
然后和开锁的解释:“这我侄女,我不放心的过来看,谁曾想她在家啊。”
给了钱,工人走了。
白燃不想她进来,挡着,结果白风萍暴力的将人一把推开。
“你来做什么。”
白风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爱马仕放在茶几上,然后嘴里啧啧啧的嫌弃的不行。
“这房子还真行,和你以前住的那个破胡同一模一样。”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燃:“小丫头长大了,能耐实属大,这次我不是来教训你的,反而是来帮助你。”
她掏出一张支票。
“这钱呢,是白家给你的辛苦费。”
白燃不明就里。
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支票价格一千万。
“我想亦安没有和你讲的很清楚,明面上,你破坏了这场订婚宴,私底下你和棠云生还要继续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实则大有用处。”
“一家独大没什么好处,大家巴不得棠云生为了你可以抛弃秦家。”
等白风萍走了以后,白燃才对这段话有点领悟。
树大招风,有人希望棠云生不要那么张狂。
白亦安娶棠靖,但是棠靖是个旁支,实打实的没什么用处。
而许清和如今因为唐灯落了个下风,在京华里,还有起来的时候要属联合的秦氏的棠云生。
怪不得,昨晚上的时候没人往外冒。
大家旗鼓相当,各自欢喜,若是有人非要做大王,总归招人眼红。
她是棋局的一颗棋子。
是黑是白,要看掌棋人怎么打算。
可她现在都分不清谁是那个人。
白亦安做不了,许清和如今更不是。
她没有将支票撕破,而是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再见到许清和,是乔余醒的时候,他坐在床上,除了脸上还有写痕迹,其他完全没什么事情。
都能吃红烧肉,红光满面。
走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尴尬。
“你醒了。”
乔余看见她来了,想下床,她阻止他:“别了。”
她找个凳子坐在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乔余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看笑话了。”
白燃没什么想法,乔余这种性格,看起来是个惹事的,平常倒是很有规矩,但还是小。
那种桀骜不驯只能随着时间发生改变。
如果不吃点苦头,乔余不会明白真正的残酷究竟在哪。
“什么笑话不笑话,你只是被人仙人跳,这种把戏,我碰到可能都意识不到。”
“但是,建立健康的两性关系对你来说很重要,不要去尝试那些所谓的新鲜和刺激。”
有些口子开出去就再难拉回来。
她不希望乔余变成那种人。
他应该拥有一个值得热爱的女朋友。
门被人打开,白燃看过去,是许清和,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手上戴的表也很普通,几万块。
最值得关注,无名指是空的。
大概是很多年没拿下来,有一圈很明显的戒痕。
她的视线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