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陆洲一怎么突然就从卧室里走到自己身边了,难道他不是已经睡着了吗,还是只是装睡?
初荷知道,他的睡眠一直都不怎么样。
如果按照猜测,那么他大概率是浅睡眠,被自己起身的动作弄醒了。
“可是洲一,你白天上了一天班,”初荷并不想让他跟着一块出去折腾,尝试着说服道,“这样吧洲一,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你发条语音好不好?”
“我和你一块。”陆洲一显然并没有听进去初荷的话,自顾自地坚持道:“荷儿,我要和你一块去。”
否则,他一点也不放心。
“够了你们两个,”陆风抿唇微笑,“‘有多少亲密留着自个私下吃,不要在我面前秀,如今我夫人儿子都没在身边,可别看得我眼红了。”
他的话里夹枪带棒,听得初荷心里十分不舒服。
“原先呢你也不用看得眼红,只是怪你自己太作风了而已。”初荷冷笑。,“如何陆风,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多管闲事了。”
陆风狠狠瞥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
第206章 重做自己
“荷儿,你为什么执意要帮何淑雅,”陆洲一和初荷走在后面时,问她,“你比我还清楚,何淑雅对你并不是……”
“洲一,我从她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初荷抿了抿唇,“怎么说呢,挺有感触的,我在想,或许是女人之间的相互怜惜吧。”
何淑雅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曾经的自己也是。
陆洲一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无声地收紧了揽着她肩膀的手。
在出发的路上,初荷一直表现得心事重重,看上去就像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陆洲一轻声问。
初荷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最后问冷着脸握着方向盘的陆风:“陆风,我想问,你有打算过和何淑雅离婚吗?”
离婚?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针对他和何淑雅这段并不那么幸福的婚姻,提出了这两个字。
身旁陆洲一同样不解,初荷怎么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虽然站在母亲的角度考虑,他并不是太希望何淑雅还在陆风手中受罪。
“我想过啊!”
陆风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你自己去问问何淑雅,你听听她的想法,要是她答应和我离婚,我陆风遮蔽纸不得善终!
他发这份毒誓时,用的是一个丝毫不在乎的态度,能够看得出,陆风侮辱何淑雅,给她气受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可惜何淑雅从来没有想过做点什么,反而诺诺弱弱任由他摆布着,这才让他有了现在这一副有恃无恐,甚至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也难怪陆钱呈会告诉她,何淑雅从来不会在陆风面前替他说话。
初荷心底一时很不是滋味。
何淑雅自己都过成这副样子了,哪还会有精力去帮他说话。
说来也是悲哀。
初荷看着窗外同国内一样斑斓不停的霓虹灯,思绪陷入了一种集聚斗转的漩涡中,她·1第一次深切希望,自己竟然那么想让何淑雅和陆风离婚。
她知道自己和何淑雅虽然是妯娌关系,可感情的深度,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饭的陌生人强多少。
按道理说,她的事情不应该归她操心。
可她·还是热切希望。
初荷想。
大概是自己过过何淑雅现在的日子,所以勾起了曾经诸多并不算得太好的回忆,所以这才迫切渴望。
所有如她曾经、如何淑雅现在的女人们。
到最后都能摆脱婚姻带来的所有不幸和沼泽,重新去做自己……
痛痛痛。
头好痛啊,要炸了!
苏铭翻了个身,病恹恹地坐起来,一睁开眼,入眼帘的就是戴着一只围腰,弯腰在床头柜上放下一碗醒酒汤的倪特助。
“丞哥,我昨晚喝多了吗?”苏铭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有气无力问。
“嗯,喝了挺多。”
倪特助边说边把醒酒汤端起来:“喝点吧。”
“谢谢。”
苏铭端过来,一口差不多喝了半碗:“这是你房间吗?”
“嗯。”倪特助勾唇微笑。
第207章 产后抑郁?
“啊这,”苏铭看到了床单上的呕吐物,抱歉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啊丞哥,我好像吐你床上了。”
“没关系。”
倪特助把苏铭喝剩下的半碗醒酒汤喝掉:“你直接帮我拆了拿去洗了就是。”
他说的态度十分认真,苏铭丝毫不怀疑他真会这么做1,心里不禁懊悔自己刚才不应该这么客气,毕竟一看倪特助就不是那种会客气、会弯弯绕绕的人。
哎。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