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赐他之名
秦闯就站在院长身后，怯生生地看他走过来，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秦老爷子温声问。
“我没有名字，”秦闯摇了一下头，看上去很害怕他，“他们都叫我小五。”
“小五……”
秦老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在沉思：“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小五，你想要取个什么名字？”
尽管已经十岁了，但秦闯连一天学校都没去过。
听了秦老爷子的话，四处看了几下，目光盯着福利院门口的打字“闯”字，抬起手指指了一下。
“闯……”
秦老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非常满意：“不错，小五以后你就叫秦闯了，记住了，你是秦家唯一一个孩子。”
秦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点下了头。
小孩子的认知系统尚未完善，秦闯那时候还没有形成权利与富贵的执念。
他只知道，从“小五”变成“秦闯”后，大概就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可能还会有玩不尽的玩具……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可怜的？”秦闯看了一圈，企图从听他故事的人眼睛里找到一丝同情。
可惜没有如愿。
在场审讯他的是两名警察。
很多时候，警察又怎么可以和罪犯分子产生共鸣，尤其是情感上的共鸣。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经过秦老爷子各种非人的训练，他的性格渐渐变得孤冷高傲，谁都看不上。
尤其不喜欢有谁不听从他的安排。
当初能看上楚婉。
全然是因为这个女人会把他奉为中心，看做他的国王……
秦闯爱一切被凌驾于自己之下的人。
再后来，权势意识渐渐形成。
秦闯对秦家企业，自然而然地生成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可惜秦老爷子似乎一直瞧不上他，嫌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从不让他插手公司的任何大小事务。
直到他大学毕业，秦老爷子终于松口，愿意让他从底层部门做起。
秦闯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面对秦老爷子苛刻的刁难，都是尽量的想办法解决，从来不会抱怨半句。
好不容易熬到秦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却没办法自主选择自己的婚姻。
好不容易把秦老爷子熬出国，事业蒸蒸日上。
他一句“追不回初荷，最好就别打秦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轻轻松松就让他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有尝试过说服老爷子，可惜他如厕所顽石，又臭又硬，横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老爷子去世前一晚，秦闯和他因为要不要和初荷复婚一事，发生了剧烈争吵。
“爷爷，狗急了也会跳墙。”
吵到最后，秦闯已经心力交猝了。
他什么都不求。
只希望老爷子能够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秦闯不是他的工具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也想自己选择一回！
可惜老爷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还撂下狠话：“给你三天时间，若是办不成事，总经理你也别做了。”
秦闯：“……”
第149章 下地狱吧
秦老爷子上楼休息后，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翌日深夜。
可能除了亲眼目睹他强迫秦老爷子喝下一整碗毒药的楚婉。
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知道，他给老爷子喂毒时，笑得有多开心，有多解脱……
“怎么不继续说了？”
看到秦闯忽然停下来，眼神发愣，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女警目光锐利地问。
“没什么要说的了。”
秦闯说着低下头：“大概要说的就是那些，反正我的童年悲惨经历，二位警官听了也厌烦。”
话音落下没多久，负责审讯朱妍的审讯员便走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唉，”秦闯出声叫住要离开审讯室的几位警察，含笑问，“我有个请求，几位能不能让我见一下陆洲一和初荷啊？”
二十分钟后，秦闯如愿见到了初荷和陆洲一。
“如何？”
他盯着初荷，哼哼冷笑：“终于把我搞垮了，很开心吧？”
初荷捏紧手指，没说话。
“还有你，”秦闯把目光投到陆洲一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绅士做派，“陆先生，你竟然不伺机告诉警察，我毒死了秦老爷子。”
什么？
初荷一愣，缓缓看向身旁陆洲一：“你一早就知道秦闯杀了秦爷爷？”
“果然啊，”秦闯仰头哈哈笑了好几声，“你还算是，”
陆洲一没有否认。
秦闯盯着他们，在旁边笑出了声，说实话，他就是愿意看到他们互啄。
可惜初荷没有生太久的气，情绪看上去也还算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