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是啊。
南颂起身,低垂了头,缓缓走回自己房间。
......
如此过了很久。
萧弈权与南渔已在大渊待的够久,要走了。
谢君宥得到消息,亲自挑出一日来送行。他带了南颂去,在大渊客栈内,南渔第二次见到这个他身边的小宫女。
南渔瞧着,她的眉眼总是萦绕了一层忧色,比之前那次见瞧着消瘦不少。
一想,便知她过的如何。
南渔终没忍住,在谢君宥单独与她在一起时,她抬眼问道:“你找个同我很像的人,是想做什么?”
谢君宥凝视她,凝了很久道:“兄嫂这话若是让兄长听去,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谢君宥,我之前当你心性改正,觉得你与上世毫不相同。但为何现在一看,你一点没变。”南渔说着他,“如果喜欢她,就不要等到失去在追悔莫及。如果不喜欢,也请别伤害。你现在,分明是在玩弄一个女子的心。”
“玩弄?我并不这样认为。”谢君宥目视前方:“她仗着我的势,我需要她的身,要真说起,也是各取所需。”
“你还真是...与你哥一样。”
南渔不在说他,她想起之前萧弈权也是这般,那时在宫里与她说各取所需,到最后呢。
虽然他与南渔最后修成正果,那也是两人之间有个孩子,但谢君宥呢。
除非他一辈子不动情,否则,往后有他所难受的。
南渔想,她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还要靠他去自己领悟。
然而,她却问了谢君宥一个令他沉默的问题。
“你腰间的月牙痕迹,可有因为她而再次出现过?”
谢君宥瞳孔紧缩。
端的所有冷寒都在南渔这句话中瓦解。等他再回皇宫时,沉默良久,似乎心情不好。
宫中几位主子同时递了邀请,让他今晚去她们住处。谢君宥盯着地面看,余光中有南颂的影子。
她就在自己一步左右。
触手可得。
谢君宥随意翻了一人牌子,挥手让太监下去。而此时离着夜晚还有一个时辰。
他的长臂一拉,将女子拉到怀中。看到南颂惊恐的眼神,他顿觉扫兴。
“跟朕睡,你好像很不情愿?”
“奴婢,奴婢不敢。”
“一个时辰,知道怎么伺候吗?”
南颂咬了咬唇,点头。
“嗯。”
谢君宥同她在一起很少说很多话,通常都是冷淡。而南颂,在他的培养下,也渐渐什么都会。
女子与他很契.合,总是能让他感到餍。足。
可是这一次,他却在她无法承受时,逼问了一句:“朕后腰上的印记,你看见了吗?”
南颂怔了很久。
随后点点头。
“吻它。”
谢君宥声音极哑淡说。
南颂彻底懵了。
......
待到出了大渊后,马车上萧弈权看南渔总是在望着外面,他问:“你与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说了什么?”
“教他去爱人。”
南渔扬着笑意看他,故作埋怨的说:“你们兄弟俩,骨子里都是相同的人,萧弈权,当初我就有一种直觉,觉得谢君宥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他与本王,可不像。”
萧弈权一字一句说。
南渔掩嘴而笑,心想他就逞能吧,不承认,便是变相的承认。
只是,不知她的话谢君宥能听进去多少,如果将来有一日,他真的懂了......
那不失一件好事。
渊国皇宫,南颂在皇帝寝宫待了一个时辰多,走出时,她又是浑身的无力。
在宫里的日子过的越发难耐,平淡无波,没有一点兴起。
她的身上也总是带伤,各种各样的伤,后宫那些主子们的手段,阴的明的,都用在她身上。
她不相信谢君宥看不见。
但皇帝便是那冰凉的雕像,从不会皱一下眉。
相反,他还会更折磨她。
南颂回了自己房间,先短暂睡了一会,才起来准备夜里的晚饭。
这时,她住的房外响起动静,是许多宫女的脚步声,还有她们的议论声:
“听说冯主子失足落水了,身边每一个人发现,等到皇上过去时也不知在里面泡了多久,有没有救尚不知呢。”
“这事可太蹊跷了,好端端地冯主子怎么就去了那片静湖,那里水草茂盛,前几年还淹死过好几个宫女呢。”
南颂的心神一凛,听到冯嫔二字,顿时起身出门。
她心头不知为何,会有一个答案浮上心头。可又被自己否认。
冯嫔,这些日子来欺负她最狠的便是她,她仗着在后宫受宠,视南颂为眼中钉。
如今她落水,万一救不活......
她跟那些宫女也赶往冯嫔住所,此时里面是皇帝的声音,带着盛怒:“若是救不活她,你们都给朕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