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回来了。
终于在又一年年关前,回到了他的身边——
……
马车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北凉在渊城的秘密暗守点。
是之前给南渔做衣的铺子。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萧弈权能在这里与她见面,老板早打扫了客房,供他们住。
萧弈权说渊城外的铁骑营还有事等着他处理,先休息,等明日一早他还要早起。
但真当两人躺在一起,中间只隔着小鹤鱼时,才知道这简单的睡,并不容易。
她很困。
她的头枕在他臂弯,屋内燃着暖意的炭火,他侧眸看,便见南渔闭着眼脖间有汗迹。
屋子似乎太热了。
他盖着被子无法阻止思绪,凝了眼两人中间某个碍事的小姑娘,他轻轻地,将小鹤鱼抱到床里。
他逼身而来。
烫意惹得她猛地睁开眼,一瞧他,她心脏怦怦跳动,吞咽口水问:“你…你不是说明日要早起?”
“你知道我憋.了多久?”
他轻声问,臂弯由拢改收,让她只在自己这方寸之中。
萧弈权的眼慢慢垂下。
掠过眉眼,扫至鼻尖,停滞樱唇,带到脖间…与令他沉醉的锁骨。
他每一眼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吐着气息,“娘娘,本王再孤身下去该去佛寺当和尚了…你知道这快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早乱了心。
凝着他,她娇软地,“可是,如果开始你明早怎么办?”
第306章 夜睡
“让他们等着~”
萧弈权肆意说,“本王好不容易找到娘娘,整个昏天黑地他们也理解。”
“可是我晚上还要起来喂小鱼。”
她如实与他说,眸光看床内:“你将你女儿放里面,若是吵醒她,咱俩谁也不用睡。”
“……”
他斜眸看去:“她这般闹你?”
南渔笑,“不是闹,而是孩子都这样,萧弈权,你从未养过孩子,自然不知这其中艰辛。”
“你以为暄儿是怎么长大的?”
她话说到这儿,见男人面色沉了几分,她又怕他会怪自己,双臂勾住他,娇柔地说:“今晚是不太行,不过,我可以用别的补偿你。”
他掀了眼。
南渔贴在他耳旁说了什么,笑意中尽是羞涩,她双眸询问他意见,男人一瞬浮起笑意。
捏住她耳垂,“是你说的。”
“嗯。”
她点头,讨好地吻他下颔棱角,睁着眼道:“我之前说过要哄你,那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萧弈权,闭眼好吗?”
他在她的请求中闭上双眼。
两人静悄悄地,只有彼此心跳的声音。
过了片刻,南渔翻身,反身靠向他。
……
翌日。
两人是在一片嘈杂中惊醒。景垣在外敲敲敲,喊道:“时辰都过了,萧弈权,该起了!”
床榻中。
南渔睁开完全睡不够的双眸,听见身边发出一身沉闷,带着极大怨气。
说起昨晚啊。过的可真是精彩,原本南渔是说要用别的补偿他,可两人没怎么开始,鹤鱼便醒了。
孩子夜里闹,她当即撇了他,去管孩子。
这边刚将鹤鱼安顿好,她再抬眼瞧他,男人已冷冷坐在那里好半天,一瞧便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不知要如何发。
她道:“正好你在,也尝试带孩子的感觉。”
她似惩罚的将鹤鱼往他怀中一放!
他接住,双臂一勾,抱住鹤鱼时还拧着深深的眉,父女俩一对视,鹤鱼刚才就没尽兴,盯着他看了看,一双小手开始自己去寻找。
她要吃饭啊~~
可好像爹爹这.里不像阿娘那般,小家伙找了半天,啊呜一口张嘴咬住!
“嘶!”
萧弈权痛呼,看向南渔,她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让他再板着张脸!
这下知道喂孩子的不容易了吧。
萧弈权低头,看他亲闺女怎么都不得意的样子,他索性在孩子背上拍了两下,轻轻晃了晃:“小家伙乖一点,否则你爹我将你扔出去。”
一听这个,小鹤鱼似听懂了。
睁着大眼睛看他。
随后,哇声大哭……
……
哎。
萧弈权就没怎么睡,想恩爱没恩爱成,却不知怎的,腰背竟然那么疼。
他拉开房门往景垣面前一站,脸色沉黑宛如阎罗,一瞧心情极差的模样。
景垣取笑他:“怎么,昨夜惹娘娘生气了?罚你跪了一夜?”
“还不如罚跪。”
男人怅然道,下颔紧绷,周身冰寒萦绕,他道:“走。”
身姿笔挺而立,他与景垣骑马而走,南渔从楼上的客房往下看,瞧他背影风姿,不由露出笑容。
萧锦云不见了。
而随着皇子府全没了,她在渊城待着有些忧心,萧弈权没有立刻离开渊城,他在大渊铁骑营忙事,她便坐在房中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