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想了想,与青枝说:“我在枕头下面放了一个东西,你拿去,等到挑个空给萧弈权,告诉他,这是我送他的。”
青枝怔了怔。
出于好奇,她去南渔说的地方找,当真找到一个东西,用盒子装的。
她握在手中。
南渔笑:“好了,你这个小婢子说也说完了,现在该走了吧?让我静一静。”
青枝冷脸出去。
南渔叹了声。
叫了杏枝进来,推她到床上躺着,她想这么晚了,萧弈权应是不会来。
杏枝帮她整好被子,扶她躺下。
此时,元福匆匆进来,见她一跪,道:“娘娘,方才奴才听长风说,王爷他要在一日后迎娶那位苏姑娘,许她妾室之位!”
南渔眼睛不眨,听着。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连杏枝都惊道:“天哪,怎么这么突然?难道王爷他不要咱们娘娘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需要让奴才将王爷叫来吗?”
她身边两个仆人都急的不行,偏南渔没有什么反应,她听两人在耳边吵,眼睛望着帐顶。
这样也好,萧弈权赶在她死前迎娶苏泠衣,也算不亏着自己。
只是,她没报了上世苏泠衣的仇,这点让她有点不甘。
她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他是堂堂靖王,他的婚事哀家做不了主,只要他自己愿意,那便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吵我。”
“娘娘!”
“下去吧,哀家很累,想睡了。”
话音刚落。
那方外面就行来一个身影,身姿高大,步履如健,他站在远处看她,面色微冷问:
“本王的事,你当真如此不在意?”
第204章 追妻,追的好难
见他身,元福与杏枝一对视,迅速退去。
萧弈权站的有点远,南渔微微看去,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是去做了很多事。
他的确是。
豫州许多事都需他来处理,每日都很忙,但就算这样他也抽出空来看她。
南渔虚弱地喊道:“你来,请恕我无法与你见礼。”
“本王想要的是那些莫须有的礼数?”
他含着愠气,往她身边一站,双目凝视:“今日可好些?”
“嗯,”她骗着他,将视线移开:“我正想睡,你便来了……”
“赶我走?”
他琢磨出她话中意,却一撩衣袍直接坐下。
伸了手臂,去碰她额头。
南渔一躲。
眉目敛着,“你即将纳妾,在与我这样不合适。”
“…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娶苏泠衣吗?”
南渔摇头。
睁眼看他。
萧弈权本想与她说清楚,可瞧她这样丝毫不在乎的模样犯堵,什么心情也没了。
也懒得和她解释。
总之,等到他纳了苏泠衣,苏有道自然就会将那些至宝给他,到时候南渔的病就有救了。
他探出去的手转瞬换了方向,改为她掖好被角。
他道:“娘娘好好休养,病的事不用担心。”
南渔想起她咳的血,笑:“听靖王的意思,你好像找到解药了?”
“总会有的。”
“如此,那我就多谢王爷。”
她与他依然生分,萧弈权面含烦意,一时无话可说,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忽然见殿内的书案上放着一盆新种的无名花,只冒出一点小芽,瞧着十分孤单。
他问:“这是娘娘的新玩物?”
南渔随他指向看,点了头,“嗯,我在这里无聊,也不能动弹,就让杏枝给我寻了这个,春日嘛,总会开花的。”
“娘娘要想种花,为何不找些名贵品种,这样的野花草,就算长出也不会太好看。”
南渔听他如此评价,有些不赞同,“世间万物都有灵气,它纵然没有很高贵,但也值得被善待。”
“靖王如此说,可是会伤了小花的心。”
萧弈权笑:“一个无生命的植物,懂得什么是伤心?”
“它不懂,它的主人懂。”
她这话刚落,惹得男人蓦然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
不知碰撞出多少暗情。
萧弈权随着她话道:“娘娘能懂心,本王也没有白来。”
“只希望娘娘能尽快懂得臣的心。”
他直白说出,南渔怔住,心脏猛地一紧。
萧弈权讲完这话,便站起身,在殿内走动起来。
他踱步来到那盆小花处。
忽然抬起手掌,掌心下压,做一个伞状为小花遮风挡雨。
他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
眼底有柔情尽显。
南渔侧头瞧,虽不言语但心中一直乱跳不止,瞧他侧颜俊美,招呼小花的样子,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倏地喊住他。
男人回头,南渔道:“我留了一个东西给你,刚才让青枝拿走了,你有空可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