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你说,谁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天天与别的男人亲昵?”
“这便是你给她避子药的理由?”萧弈权忽然打断他,眸光锐利:“景垣,身为朋友,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被质问,景垣一怔。
再一听避子药,他恍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但他行的正端的直,他反驳道:“这药是我想给她?分明是她问我要的。萧弈权,过去的你有真心为她考虑过吗?你明知她那样身份,你与她的关系无法暴露在世人之前,又次次与她同床,不做措施,萧弈权,你是男人,你睡完了大可提.裤下床,她呢?”
“莫非,你真要再像六年前那样将她弄大肚子,才会有所注意?”
景垣一问,男人脸色阴沉如冰。
景垣笑:“你知道她问我要这药时说什么吗,她说,你们男人是不是总是这样,一边只顾自己爽快一边又不为女子考虑,事后还要埋怨女子怎么这样不小心?”
“靖王,你若是那时的我,你该怎么回答?”
景垣可谓将她的内心说给他听。的确,萧弈权从不会考虑这些。
他那时是这段关系的上位者,他只需等着她来撩拨自己,臣服在自己脚下,别的,他无需考虑。
而现在两人的关系…他还能如此自私吗?
萧弈权没怪景垣。
心中惘然,他与景垣道:“如今,找她要紧。”
是啊。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正踟蹰时,那方外面便传来消息。
说凉州知府派人按照萧弈权吩咐去搜索那些来往凉州的外域人,在一条街上发现一个卖冰酪的。
那人其中一个碗底沾了一丝绚丽的鸟羽。
下人将冰酪老板押送进去,那人还在狡辩,说他根本不认识他们说的人。
凉州知府将碗给萧弈权看。
鸟儿羽毛沾的很牢固,一瞧就是什么人刻意贴上,并且,这羽毛放的手法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
除了特意翻查。
是同种鸟。
萧弈权抬眼看那生意人,那男人一身走夫布衣,脸容中厚,不太像可疑人。
他问:“你碗底为什么会有这个?”
冰酪老板一脸懵:“我不知道啊,我每日卖出去那么多份,大概是在谁家不小心沾上。”
“你再想想,最近可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或是…漂亮的小娘子,你有见过?”
“漂亮的……”
冰酪老板想了半晌,脑海中就浮现南渔那张脸,他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不过那小娘子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没太敢看,她音色却是很好听的,还有…她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夫人?”
“是啊,那碗冰酪还是她夫君买给她,她还说喜欢吃,说是当年她吃过的味道。”
听到这,萧弈权与景垣对视。
从桌边拿过两幅画像,正好是大渊皇子谢君赫,谢君宥的。
他问:“你看看是画上这两人?”
“啊,这个是,另一个…他比这画里多了个胡子。”冰酪老板说的是谢君宥,他易过容,当然和画像不太一样。
此时,萧弈权又拿出另一张女子小像。
“啊!就是这位小娘子!她夫君还说内子喜欢吃,让小的明日再去呢!”
第196章 ,疼吗
萧弈权放下画像,心潮激动地双手握紧椅子手把。
这几日来,他终于获得南渔消息,这好比一颗压在他心中数日的巨石落下,再抬眼,也忽略这位老板口中的夫君、内子等话。
毕竟如果谢家兄弟带着一个女人,若想不被人怀疑最好办法就是装夫妻。
他顷刻道:“你明日几时去那里?”
“午时左右。”
“好,本王给你一锭金,你与他们下去将具体的事交代一下,等到明日午时带我们去。”
冰酪老板一听是金子啊,高兴的魂都要飞了。
他连连应下,随着凉州知府退下。
景垣问:“你为何不现在将话问出,立刻去那地方找她?”
萧弈权闭眸沉思:“是谢家兄弟掳的她,谢君赫没什么威胁,但那个谢君宥,如果冒然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她还在他手上,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但其实,他何尝不想赶快去找她,萧弈权这几日虽没太多表现,但心里。
早想疯了。
夜。
南渔屋中一盏灯烛,将两人容颜照耀。
谢君宥坐在她对面,只望着她。
南渔这几日快要窒息死了,这个谢君宥一到夜晚就跟被人定神一样,什么也不做只看她,也不睡觉,天天熬鹰。
她是真的受不了啊。
回瞪他,她道:“你上辈子是蝙蝠吗?”
谢君宥笑:“又骂我?”
“不然呢,哪有你这样盯人的?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我都没想着跑,你成天这样看,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