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若是不趁机占点便宜,那也不是他了。
果然,她思绪刚落,腰肢又被男人收紧了些,她不敢发出声音,只有身姿僵挺地任他胡来。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响起很多人的声音,景垣喊了声王爷,萧弈权嗯了声。
司工监,是大都皇城专辟出来的一个部门,平时就负责宫中各种地方修葺与完善。
勤政殿这个暗室机关,便是当年他们建造的。
工匠叮叮咣咣,而南渔却感到她身边的人,有了点变化。
不知是不是时间有些久了,空气越加稀薄。萧弈权从刚才起就将头靠在她肩上,微微喘着气。
她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有点黑。”
他抱她抱得紧,声音含糊不清:“让本王靠会。”
“萧弈权,你也会怕黑吗?方才你不是还挺……”想起他的吻,她将生龙活虎四个字吞咽。
男人嗯了声。
瘦长的手指摁了摁眉间的穴道,他与刚才判若两人,也让南渔一时不敢动弹。
“娘娘!”
元福在外喊,南渔竖起耳朵听,回了一句:“何事?”
“回禀娘娘,皇上一切都好,现下已经在小暖阁睡下了,有奴才在,您不用担心。”
“好。”
南渔听了元福的话,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
她将元福要到身边是对的,他的年岁虽比暄儿大了些,可少年平时机灵,能哄得了暄儿。
萧弈权似乎越来不对劲了,她不得已问:“景少卿,快了吗?”
“马上娘娘。”
逼仄的空间里,她再次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小,南渔心中一惊,不禁喊了句:“萧弈权?”
男人发出长长的轻叹,扳过她头,将吻印在唇角。
声音懒意:“担心我?”
“你又没事了?”
“不,”他否定地:“还是有些不好。”
“你这个是…什么病?”南渔心中有疑问,想要问清楚他。
而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喊,掩盖了她的声音。
暗室的门,终于重新开了。
光线重新透过来时,萧弈权倏然下了令,声含冷意地说:“都跪下!”
南渔一怔。
后知后觉想起两人此时身姿,的确不便见人。
她在他身后,整理衣襟。
因为他的冷厉,勤政殿跪了一地的人,为了脑袋,没人敢抬头看一眼。南渔与他走出后,那些人才被允许起身。
景垣担心地看萧弈权,瞧他面色不好,上前问:“你这是?”
萧弈权压了他的手肘,“等会再说。”
景垣了然。
而南渔惦记着暄儿,叫上元福,她想也未想,就要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无情的模样,让泛着冷意的男人,抿紧了唇线。
第30章 哄儿子
南渔一进琉璃宫,直奔萧暄睡觉的小暖阁去了。
室内燃了香,她宫里最得力的宫侍在旁伺候,一人拿扇,一人用双手暖着暄儿的小脚丫。
见她来,两个丫头行礼。
元福放慢了脚步,小声说:“娘娘,皇上睡的时候,还生着气,您多哄着点。”
“嗯。”
南渔轻轻坐在床边。
一双眼母爱尽显,瞧着暄儿睡熟的小脸,不禁接过宫侍的扇子,她来代劳。
暄儿连睡觉,眉头都是皱的。
南渔一想起他,心头就泛着酸。上一世她没能保护好他,现在,她又让他受这样的罪。
可暄儿的病,不治不行。
她的思绪不禁想起怀暄儿的时候,那时她在宫中养胎,肚子圆的跟皮球一样,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暄儿在肚子里就很调皮,频繁的胎动让她不胖反瘦,皇帝萧绽来宫中看她,立刻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好吃的给她。
南渔知道萧绽对她很好,他温润细腻,与人说话都是春风化雨。知道她消瘦的原因与暄儿有关时,他会将手覆在南渔的孕肚上,笑言说:“小宝,别闹你母妃。”
而神奇的是,自从萧绽那样之后,暄儿似听到了,再也没有闹过她。
后来她临盆那天,萧绽一直守了母子俩一夜。
……
“唔......”床上的孩子翻了个身。
南渔用臂弯拢着他,瞧见萧暄的小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么。
慢慢,他睁开了眼。
瞧见南渔的一刻,小孩子脸上百变极了,有难过,有喜悦,有爱意,有气愤。
最终,小孩子将脸一歪,气鼓鼓地不看她,还压着声音说:“朕不要母妃了!”
南渔笑,问:“暄儿真的这样狠心吗?”
“哼,母妃好坏,还和别人一起欺负朕,还有皇叔父,朕都好讨厌!”
“暄儿,可是母妃受伤了,你跑的那么快,母妃都磕到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