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顿时言语尽失。
再回想,还能让她冷汗不止。
若说她那个儿子萧弈权让她忌惮,那这晚在车内见的这位,与他有过之而不及。
凤阳不由会想,若是这两人他日碰上,势必要分个上下。
宫中。
萧弈权听长风汇报,揉着眉心,情绪不好。
长风道:“王爷,我们查遍大都二百零三所鸟舍,彩羽的鸟倒是有,但都与您给的毛色对不上,您说,这样的鸟兽会不会是大都勋贵人家私养的?”
“行了,不用查了。”
萧弈权打断他,“这多日没有收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凤阳应该已经出城了。”
“怎么可能。”
萧弈权笑,“若是本王猜的没错,那只练习用的鸟,也凶多吉少。”
长风惊眸。
一脸懵的看萧弈权。
男人的眸,不经意向里面的寝殿望去——此时他的床上,正睡着小太后。她白日来哄他,在他怀中被他磋磨了一会,就没有走。
萧弈权没碰她,但该占的便宜一点没少,光是那柔软的身子,就够他吸取太多。
南渔睡的很香甜。
床纱垂落半面,他只瞧见女子白净的小脚丫,露在榻外。
思绪已飞走了,与长风说话也简便了很多,他道:“南太傅的案子最后抓的那名太监,本王便怀疑,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呵,看出来了吗,是有人,想与我玩玩。”
“那王爷,我们要反击吗?”
“不用,还不到时候。”
萧弈权凛着笑容:“难逢对手,如果不让本王摸透了他,那往后的事情就无趣了,你去吧,本王近来刚收到父亲的书信,先看一看。”
长风应道。
快速隐了身。
而躺在榻上的南渔,早在刚才就醒了。
她一直装睡,听着外殿动静,听到长风的汇报。
的确,是如萧弈权猜的那样,凤阳公主,让她跑了。
她就算再焦急也没了用处,现在事情已经这样,接下来日子,她只有抓好萧弈权。
一刻也不要离开他。
但就在刚刚,让她听到了什么!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萧弈权的生父,曾经的大将.军萧无,竟然还活着!!
南渔吞咽了口水,蜷在床边的脚趾不由收缩。
正好让萧弈权看见,他负手走来,撩开床帘道:“娘娘醒了?”
“唔……”南渔装的伸了懒腰。
慵懒的双眼望了他,南渔哑着嗓问:“我睡了多久?”
“刚才我说的话,娘娘都听到了吧?”萧弈权看透她,坐在床边,捞她起来,轻轻吻她的脖间。
南渔敏感地收了手指,“你说什么呢…痒,你别弄我了……”
“呵,”萧弈权没有听她话。
吻落在他之前留下痕迹的地方,看到已经黯淡的红痕又变得充血,很满意地捏着她耳垂。
“小太后,不用藏着,你不是想知道本王与萧绽为何不和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切,都从我父亲说起。”
南渔窝在他怀中听着,片刻后,她总结了一下:“所以当初你爹根本没有战死,而是找了个理由,退隐了?”
“嗯,”萧弈权应道:“我父亲那时不赞成以战养战,是萧绽骗了他去前疆,与大渊发生了冲突,若不是父亲命大,他早死在那一战里。”
南渔恍然。
这便是萧弈权恨萧绽的原因,欺骗?怎么想,也不是萧绽能做出的事。
她意识里的人与他的话有出入,她便想为他说话——
不想,被他捏了下巴,发狠地咬了唇角。
“不准说他,关于他,本王一个字都不想听。”
第100章 最后的承诺
幽幽长殿,摄入骨髓的百濯香缓缓燃着。
南渔仰面被他吻着,咬了唇角,沾了情丝,双眼逐渐变得迷离。
与他的每一刻,她都能强烈感受到他的霸凛,好似她天生就该是他掌中花。
只任他一人绽放。
“好嘛,你不让,我就不说了。”
她娇意满满,双臂勾着他的肩背,“王爷,你瞧哀家最近是不是很乖?”
萧弈权冷哼一声。
去掐她的脸颊:“本王怎么没发现?”
“王爷,我予所予求,也每日乖乖待在宫中,有给你惹事吗?”
她睁着清澈亮丽的美眸望他,摊开一只手:“王爷有什么要奖励于我的吗?”
“……”
萧弈权深凝她。
毕竟是年岁不大的姑娘,如果没有早早成为娘亲,她也会如其他姑娘一样活泼烂漫。他不怒反笑问:“娘娘已经拥有北凉一切,还想要什么奖励?”
南渔想了片刻。
指尖在唇角划过,触到他身上,轻轻一点:“王爷之前说,因为我而改变对暄儿的态度,那是否再因为我,给一个允许?”